他怎不知眼前之人的牙尖嘴利,只每每仍都会被他肆无忌惮的言论给激到, 真不知世上怎会有如此……如此……他脑海里搜罗了一番,竟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对方。
方才他正带着一纵小队自北午门到观音庙一路巡防, 正路过小巷口之时, 一眼便瞧见容玉的身影了,见他居然跟那声名狼藉的登徒子站在一块,宋逸舟本还以为容玉被对方纠缠住了,正怒气冲冲想上前教训徐昌宗那厮,没走几步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当下便留了一个心眼, 屏了气息, 轻身翻上枝头, 想凑近了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结果便是这么一出出卖色相获利的场面,
没想到眼前这人变脸倒是变得挺快, 方才那一副娇弱凄婉的模样, 他都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他了,想起这些天心头那些烦乱,宋逸舟心里更是恼怒,径直道:
“回去。”
容玉冷笑:“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要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凭什么你来管我!”
“你既是侯府侍伎,自该在后院待着!我也自然管得了!”
宋逸舟毫不客气的话让容玉怒了,他直接将腰间的那块虎头牌摘了下来,
“这是你大哥给我的通行令牌,睁大你的眼睛!若看清楚了就给我让开!”
宋逸舟阴沉着脸:“给你两个选择,一个自己乖乖走回去,第二个敲晕了我带回去!”
容玉真的被眼前这宋逸舟给气到了,一双美目带了薄薄的愠怒。
对方这样理所应当的命令态度,不过是将自己瞧作平阳侯府的一个所有物罢了。
他以为自己是养在平阳侯府的金丝雀么?是任人拿捏,任人掌控的羔羊么?
容玉自然知道最好的应对是暂时服软,但身体里的那根反骨确实忍不得,他直接回头,不再理会宋逸舟,往反方向疾走。
“站住——”宋逸舟想都没想飞身上前,直接捉住他的手腕,往后用力一扯,
宋逸舟气力自不是凡夫俗子,他情急之下更是加重了几分,只听得沉闷的咔哒一声,一阵剧痛袭上了容玉的肩膀,他痛哼一声,整张脸都苍白了。
宋逸舟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