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灰色的工作服，手臂上套着白色的护袖，护袖和白色的围裙上都沾着黑黄的油渍。

妇女的头发潦草的盘了起来，眼睛充斥的怒意，一只手指着他对面的祁斯，双唇颤抖，看起来是来寻仇的！

祁斯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对于妇女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

“二位先生对不起，影响你们的用餐了。”餐厅的水平还是不错的，服务员立刻带着两名保安走了过来，给祁斯和何瑜斐道歉。

“等等，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祁斯制止了保安想要拖妇女走的行动，那神态动作，仿佛在施舍妇女一般。

妇女被他的样子彻底惹火了。

“你个黑心商人，大骗子，赚的都是别人的血汗钱，做点好事都一毛不拔！你怎么不和那两倒霉鬼一起去死！”妇女本就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此时她肆无忌惮的发泄自己的怒气，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报仇的快意，让正在吃饭的人，对这种毫无礼貌的人非常不满。

“艹，这话是你能说的？”何瑜斐不知道这人和祁斯是什么关系，但听她居然掀开了祁斯心里最血淋淋的伤口，何瑜斐当场就火了，拿着还剩半杯的茶水杯子，连杯子带茶直接砸在了妇女的身上。

像方慧这样的人，祁斯见的多了，听她嘴里骂出的污秽话语，从开始的气愤难过到现在毫无波澜。

他拿着手帕递给了何瑜斐，让他擦擦手上的茶水，然后起身，眼神平静的看着方慧。

方慧想到好不容易有份稳定工作的丈夫突然被辞退，女儿被曝出校园暴力别人面临被退学的风险，心里的怒意战胜了对祁斯的恐惧，不过就是个父母双亡的小孩子，仗着有几个钱，她往他心里多刺几刀，让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错把祁斯的平静当恐惧的方慧，腰板挺得笔直，双手叉腰，把高档餐厅当他家门口的菜市场一般，自以为自个已经占据了上风。

何瑜斐站在一旁，盯着祁斯，他本以为以祁斯的性格管他是男是女，直接撸袖子打一顿再说，却看见祁斯掏出手机翻了翻。

“这是你老公当工头期间趁别人不在偷钱的照片，还有你女儿带着混混打别的女生的照片，噢，还有你偷客人钱包，偷换餐馆原材料的照片。”

“在你看到这份照片的时候，证据应该都送到他们面前了，与其在这里像跳梁小丑一般，不如想想以后在牢里怎么改造吧。”

方慧翻着祁斯手机里的照片，眼里的怒意渐渐被恐惧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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