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輕一听此言不由微微蹙了蹙眉,圣女陛下,难道眼前这妇人,居然是南蛮兩王之一的南蛮圣女?
此念头在腦海一闪而过,然眼前的情景却不容她多想,黑色的利箭沖破濃雾射來,完全把他们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
云輕当即脚下一点,一步借力翻身,衣裙翻飞就朝马车身后急射而去,手中的鈴铛不停的变化音色,飞快的波动着,在她身边形成一个保护罩,包圍着她就纵身而去。
鈴声攻击毕竟不是她所擅長的乐器,虽然可以做到攻击,但是跟她的凤吟焦尾相比,实在差了太多的距离,若是她凤吟焦尾在手,这般的箭雨,她何用躲避,直接攻破。
云輕纵身而跃起,那蒙面妇人見之眼中惊讶之色一闪,不顧身前朝她射來的利箭,一个反身朝云輕抓去,在南蛮只听闻云輕会音攻,能指揮万兽,可从來没有听过她会武功,这是……
蒙面妇人身后那三个男子,一声爆吼,手中利剑出鞘,烏黑的剑刃在晨雾中洒出黑色的剑光,驾驭身下骏马朝着云輕的方向急退。
一瞬间,黑色的利箭鋪天盖地而來,那拉着普通马车的四匹骏马,頃刻间被射成了刺猬。
“嘶……”悲鳴声瞬间响彻在这小小的山道上,四匹骏马渾身是血,轰然到地,那普通的马车砰的一声摔倒在山道中间,车輪远远的滾了出去,里间的粗布衣裳散落了一地。
那是,云輕和蒙面妇人,扮裝出秦国都所穿戴的东西。
“还想逃!”阴測測的声音慢悠悠的再度扬起,一身穿藍色長袍的男子站在一众南蛮人身后,阴柔之极的俊俏面庞上,阴森森的一笑,手腕一抖,一直被他握在手中当鉄球一般玩弄的一顆鳮蛋般大小的白色丸狀东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綫,朝云輕等急退的地方砸去。
“快走,碰不得。”蒙面妇人斜眼扫到白色丸子朝他们射來,不由眉头紧紧一皱,朝云輕一个猛扑,冷声喝道。
“陛下,快走!”左都尉面色剧变,來不及抵挡朝他们射來的箭雨,大叫着就朝蒙面女子扑來。
云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这几人语气如此惊慌,这白色丸子肯定不是好东西。
依她吃过独孤絕的解葯,在吃过雪王妃的長生果,都抵不了这蒙面妇人的一絲甜香,此时能让她如此说,自当不敢怠慢,当下衣袖翻飞,运起輕功朝來路的方向奔去。
然而,就在他们狂奔的一瞬间,他们身后的山道上,迷蒙的濃雾中突然出現一队人影,那黑色的利箭对着他们的方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綫,帶着尖銳的呼嘯,朝他们射來。
前面的云輕瞬间脚步一頓,一步站定在原地,眉间一蹙,沉声喝道:“琴,快点!”
她手中的鈴铛不能破阵,那样的音刃不能从这阵势中沖出去,只有凤吟焦尾,只要凤吟焦尾在手,天下纵可來去。
“不在!”蒙面妇人一个旋身仓促的停在云輕的身边,一把死死扣住云輕的手臂,那力道几乎要嵌入云輕的肉里。
云輕闻言瞬间脸色一沉,凤吟焦尾不在,当下銀牙紧咬,手中的鈴铛飞快的搖动,无形的音刃腾飞,整个的在她前面形成了一层严实的屏障,抵御朝他们射來的利箭。
可是,她没有完全能够抵挡得住的把握。
身旁蒙面妇人,手中長剑揮动,快速对上破空而來的利箭。
“陛下,小心!”身后跟着退过來的左都尉,見此脸色大变的大吼道。
就在这一刻,那阴柔男子砸出的白色丸子,砰的一声越过那满身是箭头,殘破的倒在山道中央马车后,碎裂在地。
白色的外売,立刻破裂开來,云輕听蒙面妇人说的慎重和左都尉的惊恐,不由一面抵挡前方射來的利箭,一边朝那处看去。
一看之下,云輕眉头微微一皱,是什么东西?
只見那白色的丸子碎裂之后,里面立刻鉆出一渾身沾满碧綠色液体,看起來有小手指般粗,約一寸長的一只綠色的小虫,看起來好似蚕一般模样,看不出有何特別之处。
“退开!”蒙面妇人一把狠狠的扯过云輕,唰的一下,把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后,面色凝重,眉间紧蹙,眼也不眨的盯着那綠色的小虫。
云輕被她拽的一个踉跄,手中鈴声一抖,一个破綻,立刻有一支利箭从脸頰膀边急射而过,几乎貼着她的脸,那寒慄的箭气,帶着晨间的雾气,几乎寒冷的让她心中一紧。
手下立刻快速的搖动,瞬间把那破綻填补。
云輕眉头紧皱在一起,前面有埋伏,后面有埋伏,她又有没有就手的利器,这样的情況,只有挨打的份,如何才能脫身?
心中的思索还没想出來,那白色丸子破碎后出來的綠色小虫,突然从地面上一沖而起,朝着把云輕拉到身后的南蛮圣女闪电般沖去。
云輕只眼角看見綠色的影在天空中一闪,紧接着一股力量突然沖來,那紧紧抓住她的南蛮圣女,抱着她就是一个猛扑,朝着地面翻滾而去。
身后紧跟着一声慘叫傳來,叫声淒厉之极。
云輕不由心头一紧,在地面翻滾中抬眼朝那慘叫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纵马刚好沖到刚才她和南蛮圣女身后的那侍卫,从马上一个跟斗跌下,面色惊恐絕望之极,紧紧的抓住胸口,那里有一丝血跡隠約的滲出,小得几乎看不見,可見伤口并不大,怎么会事?
云輕还没細想,那侍卫在地上剧烈的翻滾起來,慘叫声远远傳出,几乎让人毛骨悚然。
耳,喉鼻在他剧烈的翻滾中,流出鮮紅的血,頃刻间,七竅流血,僵硬在地不再动弹,其过程之短暂,滾在地面的云輕和南蛮圣女都还没停止。
僵硬的的身体,張着的嘴,血快速的从嘴里涌出來,瞬间在地上酝酿出一地血红,是那么认人胆战心惊。
鮮紅的血里,一条全身碧綠長約兩寸的虫子,从那張着的嘴慢悠悠的爬了出來,所过之处血立刻朝牠的方向汇聚,看見牠吸入口中,那碧綠的身体,一瞬间比刚才还更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