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笑了:“这么说,你把这九字真言和气功,练得差不多了,就算是多喝几杯烧刀子二锅头,也可以保持清醒?”
燕破岳一拍胸膛,豪情万丈,“那是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燕破岳,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个师父联手教出来的徒弟。要是连点酒精都战胜不了,那还当毛线的兵,趁早滚回家,享受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吧。”
李强不动声色:“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你已经有几分醉了?”
“醉?!”
燕破岳瞪起了牛眼,“我醉了?教导员,你把我丢进炊事班放羊,我不怨你,我知道你是好意,想要磨磨我的棱角,有句话咋说来着,对,叫做天降大任啥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啥玩艺的;但是你当面扯谎,说练过硬气功,内家拳,还有忍术的我扛不住这一瓶象水一样的玩艺儿,我可就真的要和你急眼了。”
李强再次哑然失笑,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抢过燕破岳手中的酒瓶,和抢夺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时,燕破岳突然挪动屁股坐到他身边,大大咧咧的一伸手,就哥两好的搂住了李强的肩膀:“指导员,你给兄弟我透个实话,干得好好的,咋突然就要转业了?有谁敢给你穿小鞋,给兄弟我说一声,兄弟我别的不敢说,这背后下绊子打闷棍丢半截砖的事情,哥们我都是行家里手,你放心,谁敢和您玩阴的,忍者可是这方面的祖宗,不信您想想,忍者身上的衣服,为毛都是黑色的,那就是为了阴人啊!”
说到最后,燕破岳放声大笑,似乎对自己学了一门专门背后下绊子打闷棍丢半截砖的本事而洋洋自得。
李强收起了笑脸,他望着远方那一片连绵起伏高耸入云,仿佛直插入云霄,和头顶的蓝天都连接在一起的雪山,低声道:“我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娟是我高中的同学,我们十年后重逢,确定了恋人关系,到现在都六年了,我们也曾经好几次谈到婚期,她一直在等我回去完婚,可是因为边防部队工作的特殊性,或者说,我不想让她象部队的其她军嫂一样,每年跑到部队呆上一个月,又离开,反反复复,我想等到转业后,再给她一个婚礼,和一个幸福的家庭。每次我都下了决心,可是一回到部队,我就又舍不得了,我就这反反复复的拖了她整整六年。”
后面的故事,已经不需要再多复述,旁听者也能猜出个大概。
一个男人三十四岁了,明明有一个高中就认识,情投意合不说还彼此知根知底的女朋友,却愣是拖了整整六年,别说是他们已经进入了大龄,生孩子的困难度越来越高,单说等着抱孙子外孙的双方家长,就无法再放任他们继续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