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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着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响,目送载着马兰的军用吉普车,驶出了军营,邱起楼一向呆板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怪异到极点的表情,当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师兄,你这又是何必呢?”
办公室左侧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三十多岁,长相平凡但是却带着一种彪悍气息的男人,带着风风火火的气息,大踏步走到了邱起楼的身边。他叫谢玉泉,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七期,是邱起楼的师弟,也是特务营敢死队队长兼副营长。
看着邱起楼脸上不能掩饰的落寂神色,谢玉泉道:“师兄你一向把名节看得比生命更重,别人不了解你,我这个师弟还不了解你吗?你明明是真的喜欢马兰这个丫头,干嘛要派人四处宣扬谣言,用这种自损名望的方法,非要把她逼走?师兄你要是后悔了,只要说一声,我立刻帮你把马兰追回来!喜欢女人就要去追去抢,就要大声告诉她,天天象对待仇人似的和她横眉竖眼又有什么好处?象师兄你这样的人物,也跨得起他们马家的门槛了!”
邱起楼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不是我想把她逼走,是她必须走啊!”
迎着谢玉泉莫明其妙的双眼,邱起楼道:“我收到总队下发的情报,就在三天前,驻扎在上海虹口租界的日军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和士兵斋腾要藏驱车无视警告,闯入我军军用机场挑衅,结果被机场守备部队当场击毙!”
谢玉泉脱口叫道:“打得好!”
邱起楼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日军就是以这个理由,要求我国撤出在上海的保安部队,拆除所有战略防御工事。”
“!”
谢玉泉瞪大了眼睛,道:“用一个小小的中尉来换一个上海,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啊!”
“芦沟桥事变前,他们还不是借口丢了一个士兵,要求深夜进入北平城搜查?卢沟桥那儿他们是不是真丢了一个士兵,无从查证。但是这一次日本人至少真的丢出来一个中尉和一个下士,也算是下血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