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对，今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老顾生了气。

她现在去找她，那不就是往爆竹筒上撞吗？

“要不下次再说？”

“说什么？”顾卿沫阴沉沉的声音突然在柯雁夕身后响起。

“我……去，吓死人了！顾卿沫你出点声行不？”柯雁夕一哆嗦，小心脏狂跳好几下。

“你要和我说什么？”顾卿沫坐着她身边的沙发上，气压很低。“她人呢？”

“她留了签，说碰到了同学，要和人家聚一聚。”柯雁夕晃了晃手里面粉粉的便利签，“就是那个糖糖不远万里来投奔的那个同学哟”

柯雁夕本以为顾卿沫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结果她就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反应就很没意思了，柯雁夕的兴致没了一半，老顾淡定的不大正常啊，奇怪。

“唐语恬的资料，你是不是已经到手了？”

冷不丁的听见顾卿沫来了这么一句，柯雁夕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她记得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吧？老顾怎么就知道了？见鬼了！

“你有什么事能瞒得过我？”顾卿沫看了一眼柯雁夕，嘲讽意味满满，“就像你说的，你了解我，同样我也太明白你了，二傻子。”

小时候的绰号又被提了出来，柯雁夕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搞得跟计算机脑子一样？数据你是算的准，人心你能算准吗？糖糖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至少我没有喜欢上一个想要弄死自己的间谍，二傻子。”互相戳痛处，顾卿沫可不会认输。

柯雁夕瞬间脸色就白了一度。

“直面事实吧，二傻子。”如果不是顾卿沫暗处插手了内鬼肃清的事情，某些隐藏的很好的间谍根本发现不了。“我记得谁说如果那谁是间谍，她就给我表演倒立吃饭？我期待你的表演。”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给你拿东西行吗？求你少说两句吧。”柯雁夕知道错了，她就不应该在顾卿沫抓到自己的把柄之后还挑衅她，往自己伤口上踩，她真的一点没留情。

“我是提醒你，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这种人放在身边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顾卿沫拿上自己留着沙发上的外套，“优柔寡断，迟早害死自己，这一次如果我没能回来，你就死在温柔乡里吧。”

顾卿沫说的话不好听，却是事实。

柯雁夕垂眸的目光中写满了挣扎，她苦笑道：“老顾，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顾卿沫看了她一眼道：“这种间谍，自然是处理掉。”

而后，顾卿沫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一句道：“又或者，打断她的手脚，折断她的羽翼，永远将她囚禁在你身边，无法和她身后的人进行信息传递。”

“哈，真有你的变态风格。”柯雁夕摆了摆手，显然没打算接受顾卿沫的建议，“再等等吧。”

“随你。”顾卿沫今天心情很不好，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

“……”柯雁夕坐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收拾好心情，唐语恬的资料肯定要拿给顾卿沫的，现在在她知道的情况下还不给她，自己恐怕回头就要因为中毒送进抢救室了。

柯雁夕在办公室门口撞见了柳绾琤，那一瞬间对方眼眸中的慌乱柯雁夕没有错过，但她什么也没说，依然像平时一样笑着问：“怎么还没去吃饭？”

“……今天的工作还没有做完，我想全部弄完之后再去吃饭。”柳绾琤飞快调整过来，“您怎么来了？”

除非在特别忙的时候，不然柯雁夕一般不喜欢加班，只要她回家吃了晚饭，一般就不会再回办公室，除非有紧急状况发生。

“有一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你去吃饭吧，剩下的工作交给我就行。”柯雁夕对柳绾琤摆摆手，转身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柯雁夕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她冷着脸走到自己的桌边，上面有新堆积的文件，其他摆设倒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