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来福,并不是个冲动的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应该更加能给蔷薇未来的保障吧?
东瑗心里已经确定了分,只等蔷薇开口回答了。
盛修颐听说她要去问蔷薇,则微讶,笑道:“这种事,你帮她拿主意不就好了?”
就像儿女的婚姻,都是父母拿主意,哪有拿着这个去问当事人的?
这个年代的教育,让盛修颐不明东瑗的做法。
东瑗笑笑:“明日再告诉你,急什么呢?”
盛修颐也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呢喃着叫她阿瑗,吻落在额头、鼻端,唇瓣,雪颈,一寸寸下滑……
次日是清明节,休朝一日,皇上和文武百官皆要扫墓祭祖。
盛家的祖坟在徽州,早在两个月前,盛昌侯就派了外院得力的管事回乡祭祖。
盛昌侯府的家祠,不过是摆了些灵位。
盛修颐早起跟东瑗去了桢园,抱着诚哥儿去元阳阁请安,随后跟着盛昌侯、二爷盛修海、三爷盛修沐和盛乐郝、盛乐钰去了家祠祭拜。
盛夫人则抱住诚哥儿,留了东瑗妯娌几个在元阳阁顽笑。
诚哥儿困了,就让乳娘乔妈妈抱到盛夫人的暖阁里先歇着,夏妈妈陪在一旁照顾,竹桃和沉烟也跟着服侍。
诚哥儿抱了下去,盛夫人就让东瑗妯娌和表小姐秦奕陪着打牌。
支了牌桌,盛夫人坐正西方向,东瑗坐在她的下首,二奶奶和表小姐也坐了,康妈妈和香橼、香薷在一旁服侍。
“七弟妹前几日一直过来教芸姐儿和蕙姐儿扎花,我们家蕙姐儿已经会扎些简单的样子了!”二奶奶讨好着对盛夫人道,“等再成了样子,叫她给娘做双袜,扎好看的花儿。”
东瑗就笑:“蕙姐儿真能干。”
二奶奶顿时一副与有荣焉。
盛夫人也笑:“她年纪那么小,哪里会做鞋袜?你别逼狠了蕙姐儿啊。有那份孝心,娘就受用了!”
二奶奶忙道:“她都快十岁了,哪里小?我们到了她这个年纪,都开始说亲了呢!”
盛夫人倏然就明白二奶奶这番话的用意了。
大约是看了好人家,想给蕙姐儿定亲呢。
可是比蕙姐儿大一岁的芸姐儿还没有说亲呢!
二奶奶不会觉得芸姐儿是庶出,就应该先让着蕙姐儿吧?
盛夫人心里明镜也似,笑着问道:“你不说我倒真差点忘了,咱们家芸姐儿今年就满十岁,虚岁十一,应该说亲了啊!”
然后就看了眼东瑗。
东瑗忙道:“是啊。从开始说亲,到下定,没个两三年哪里成?定好了人家。芸姐儿也快十四了。现在说亲也不早。”
然后又道,“咱们蕙姐儿也该说亲了。”
二奶奶听着婆婆把话题扯到芸姐儿身上,而不谈蕙姐儿,正不自在。听到东瑗这话,她一个激灵。再也不敢打哑谜。笑着道:“是应该先紧着芸姐儿的。我们蕙姐儿比芸姐儿还小十个月呢,不急的。”
口里虽然是说应该先让芸姐儿。却又说蕙姐儿只比芸姐儿小十个月。既然芸姐儿该说亲,只小十个月的蕙姐儿也该说亲了!
盛夫人并不是有意为难二奶奶,她只是想长幼有序。
既然话题说开了。盛夫人就顺势道:“是啊。她们姊妹都该准备说亲了呢!”顿了顿,对东瑗道,“阿瑗,这件事你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