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老爷很无奈:“你啊,没有一天是听话的。”
陆落并不介意。她随着傅大老爷一行人,先去了傅大老爷的书房,问清楚具体的情况。
彼此坐下,丫鬟捧茶之后,他们仍是寒暄了一番。
天气仍是很热,蝉在树梢歇斯底里的鸣叫,饶是搁了冰的外书房,热浪也见缝插针的涌进来。
陆落怕上午更热,喝了两口茶之后,就打断了傅大老爷的寒暄,开门见山问他:“您最近生意上,遇到了哪些问题?”
傅大老爷先叹了口气,心情挺沉重的。
他对陆落道:“说起来,最近的倒霉事太多了,这才请您来”
“您慢慢说。”陆落道。
傅大老爷颔首,开始从头说起:“去年八月,运粮的船翻了,损失了不少的粮食,傅家做粮商近百年,才遇到三次这种事,偏偏第三次是发现在我身上;
而后,官府为西北战事征粮,行会都准备将陈粮以新粮的价格卖给官府,他们出钱去贿赂征粮官。我不肯同流合污,他们竟然买通征粮官诬陷我,说傅家的粮食才是陈粮,要拿我入狱。那个征粮官心狠手辣,我花了将近一万两银子,才打点过去。
今年正月初的时候,我家西边的一座仓库莫名就起火了,少了将近一千石的粮食,让我们的供货都短缺,春上粮食紧,又贵,损失更是不必说了。
三月的时候,总号的老掌柜去世了,我提拔了新掌柜,一上来就闹了个大错,账务混乱,理了半个月才理清楚。等理清楚的时候,很多人浑水摸鱼,有些账目已经没了,我全靠自己填补”
傅大老爷说到这里,满面愁容。
他最近的损失惨重,他的叔叔和兄弟们不服气他,他快要失去家主的地位。
傅大老爷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一直挺努力小心的。
他从十几年就在粮食铺子里,学经验、学生意,已经是个很娴熟的商人。
他父亲三年前去世,他彻底成了傅家的掌舵人。
他的叔叔和弟弟们,都有异心,不太服气大老爷。傅家不分家,他们就没有自己的生意和钱财,他们不甘心。
傅大老爷出了这么多的纰漏,无法服众,傅大老爷感觉他的叔叔和兄弟们在酝酿大阴谋。
他需要知道问题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