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迁低声吩咐众人将身形藏匿好,然后就等着对方过河,准备来个流而击。
浑州川并不宽,两岸是通过一座浮桥相连的,下面有几十条大船浮在河面上。以铁链相
连,上面架设着宽大的木板,虽然不是很平坦,过人马车辆却绝对没有问题。
对面的队伍显得非常谨慎,先派出百余人的骑兵开路。试验了一下浮桥地稳定性和牢固程度,行到河对岸警戒,然后才有一辆大车打头阵,缓缓地从浮桥上面经过,经过测试无碍后。车队才有序地从浮桥上行了过去。
李继迁看到对方的大车都已经过了河,而后面的队伍还没有跟上来的时候,果断地下令全军突击。
党项骑兵们呼啸着从树林里面冲了出去,沿着山坡分成两路将对面的大车包围了起来,宋军地士兵却也丝毫不见慌乱。大车虽然来不及掉头,却迅速地集到一起。背对大河,围成了一个圈儿,百十名骑兵和驾车的士兵们以大车为屏障,手持兵刃成扇形防御着对面冲过来的党项骑兵,而后面的人马也迅速地渡过了河流,接应前面的队伍。
“尔等何人,竟敢阻碍公主出巡道路,可知身犯何罪?若是速速退去,可免一死!稍有延误,定斩不饶!”宋军队伍里面出来一名将领模样地人。对着李继迁等人大声呵斥道。
李继迁还没有答话,李继冲就冲了上去,哈哈大笑道,“好一个定斩不饶!我河西李家倒要看看,你们宋皇有什么本事能够将我们定斩不饶!”
“河西李家?”那名将领听了之后,却没有任何惊慌之色,反而进一步求证道,“莫非你就是河西李继迁?”
“原来你也并不是孤陋寡闻之辈!”李继冲傲然一笑道,“本人李继冲,正是定难军节度使李继迁的亲弟弟,你若是束手就擒的话,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那将领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原来你不是李继迁,他为什么没有来呢?”
李继冲见此人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得伸手一指站在后面一些的李继迁,有些恼怒地说道,“不知死活的家伙,那边地骑马者,不就是我哥哥么?”
李继迁很纳闷儿地看着对方,并没有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是却偏偏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上来面前此人与何人有些相像。不过他却来不及多想,见道自己地弟弟在那里与对方闲扯,不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继冲,不要跟他们闲扯,抓紧时间把点拿下来再说不迟!”
李继迁等人立刻策马冲到了车队前面,因为距离太近,有忌惮伤了车之人,因此都没有使用弓箭,反而拔出了长刀,准备肉搏,李继迁算盘打得精细,对方顶多也就是三百来人,而自己却有一千精挑细选的骑兵,优劣不须言明,只需要拼杀几个回合,自然可以将对方的点给拿下。
可是几个回合下来,李继迁却发现对面的宋军战斗力也非常强悍,马上功夫比之自己的骑兵也毫不逊色,看行动的样,似乎都是经历过战事的,并不像是普通的禁军护卫,不由得暗自诧异,不过仗着人多势众,一刻钟后还是将对方压制到了车队之。
见到对方收缩兵力,李继迁得意地对着那个最打最豪华的车说道,“河西李继迁,久闻大宋公主地风华绝代,心向往之,今日特地不远千里前来拜访,能够在途得遇,实在是人生幸事!就请公主移驾河西,暂住几日,也算不负本人的一片心意了!”
李继迁的手下见大局已定,不由得纷纷鼓噪起来,帮助主人制造声势。
对面的宋军却对李继迁的话置若罔闻,而那名说话的将领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连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用长枪的枪头儿指着李继迁大笑道,“我原来还当你是个英雄,原来却也是个庸碌之辈,照你这个鬼样,难道也配纵横西北?我看你还不如早点束手就擒,跪地求饶,或许本将军一时开心,能够饶一条活命给你,否则的话,哼哼七爷我认得你,可是手的长枪却不认得你!”
李继迁闻言大怒,心道此人竟然如此猖狂,身陷重围还敢如此轻视自己,简直就是存心找死,不由得大怒道,“众人上前,活捉公主,其他的人统统杀掉,一个不留!”
“是!”党项士兵们大声答应道,眼流露出来的都是血腥的光芒。
那名宋将却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对着那辆大车说道,“嫂嫂,人家可是冲着你的名头儿来的,盛情倒是难却,河西的风光据说也是不错的,不过只怕我哥他有些吃醋,不会同意吧!”
“嫂嫂?!”李继迁听了那宋将的话后,心有些狐疑,不由得问道。
正在他犹豫之时,只见那辆大车的车门大开,一位身着公主服饰的女,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与此同时,只见大车一道寒光闪过,丈许长的一支铁枪就冲着自己这边飞了过来。
“这人是谁?!”李继迁一边躲闪着,一边大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