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愿为皇上分忧。定当不负所托。”我想通了其的关节后立刻回答道。
“很好,朕总算没有看错人。”太宗皇帝欣慰地点了点头。“朕已经下了秘旨给郑石二人,他们都是世家弟,深谙领兵之道,会全力配合你行事的。”
“多谢陛下。”我心想即使没有旨,我也能把他们两个拖到一起,皇上这道秘旨只能算是个空头人情了。
接着君臣二人又谈了些政务上的事情。太宗皇帝将话题转开道,“你同娉婷过得怎么样?还适应吗?有没有需要朕帮助的事情?”
“多谢陛下关心,有陛下照拂,微臣事事如意,惟思报国而已。”我义正词严地答道。
“好,那就好!”太宗皇帝点了点头。很是感慨地说道。”柴氏一族对于我大宋有禅位大功,偏偏到了这一代竟然没有男丁。只遗下娉婷这一个孩,虽然有些娇纵的脾气。却也深明大义。你可要好好对待她。不能让人说我们亏待了柴氏后人呀!”
“微臣必定牢记陛下地教诲。”我允诺道。心却是腹诽了半天。有没有男丁,恐怕皇帝你还是最希望没有吧?否则也不会对南唐后主李煜动了杀机了。
太宗皇帝非常赞许地看着我说道,“好好去做,凡事自有朕为你们做主。”
三月二十一日。我辞别天波府众人。带着娉婷公主和皇帝亲赐的印信。还有七郎和五十名亲卫,分乘三条大船沿着大运河顺流而下。直奔苏州而去。
船行数日,就到了扬州的江面上。再过日就可抵达常州。而常州到苏州。也不过就是一日地水程。众人接连在船上呆了七八天。都感到有些郁闷,虽然两岸的景色宜人,看得多了也嫌烦恼,此时到了扬州地面。大家都想上岸去看看,毕竟这可是除了京师之外有数的大城。
“有道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此乃人间胜境,富丽之都,今日既然路过,索性停上几日,游览一番,也好休整一下。采买些物品再上路不迟。”随行的参军廖行之建议道。
此人乃是同我一期的进士,放到了二榜,随同我到苏州赴任,一路上言谈甚为投机。
“恐怕耽搁了行程。反为不美。”我有些踌躇道。
“船上的用品也缺了。上岸采办也需要时间。停上两天并不算什么。”七郎在旁附和道。
我心也有些意动,毕竟这扬州对我也很有吸引力,于是就决定下来。在此处稍事歇息,采办船上的用品。在两日后启程。临了不忘交代一声。“夜间靠岸,切勿惊动了地方。”
众人连称省得,想到可以放松一下,神情很是欢腾。
扬州,作为地域称谓,《尚书》等古籍均有记载,为华夏州之一。
春秋时期称邗,秦统一国后,设广陵县,汉代又称江都。南北朝时期。广陵屡经战乱,数次变为“芜城”。后来隋炀帝开大运连接黄河、淮河、长江,扬州成为水运枢纽。唐代地扬州不仅在江淮之间富甲天下,而且是国东南第一大都会,时有“扬一益二”之称(益州即今成都)。扬州是南北粮、草、盐、钱、铁的运输心和海内外交通地重要港口,曾为都督府、大都督府、淮南节度使治所,领淮南、江北诸州。
有宋一朝,扬州地为督帅之所,又处漕运要冲。此后盐渔之利。农业、手工业迅速发展,商业进一步繁荣,扬州又再度成为国东南部的经济、化心,与都城开封相差无几。
“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来得正是时候啊!”我摇着手的折扇,同公主两个人一起走在扬州的街道上。月光如水,云淡风清。
“夫君,你看那江面地潮水,是何等的安详,宛如静静坐着的处一般。却又隐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躁动。”公主拉着我的手。向对面地江面指去。
我不禁低声吟诵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明月共潮生。难怪张若虚能够写出如此动人的诗篇。吴之地。果然称得上人杰地灵呀!”
张若虚为吴四杰之一,仅《春江花月夜》一首,就有“以孤篇压倒全唐”之誉。
“不如上楼去坐坐。听说淮扬一带的美食。也是非常出名呢。”公主提议道。
“下官谨遵夫人之命。”我低眉顺目地答道。搞怪的样令公主忍俊不禁。
临近河岸就有一家酒楼,我们一路上了楼上。正是靠近窗口的一桌。江风地吹了进来。令人神清气爽。客人们低声细语地交谈着。尽是一片吴侬软语。
“可口的小菜来上几个。来一壶女儿红。扬州炒饭也来上一点。”我心想这里地肉食公主肯定吃不惯。就点了几个素菜。
小儿应声而去,动作也倒挺快。过不多时就把饭菜端了上来,还奉送了几个小点心,看上去挺精致的,动手尝了几口。倒也不错。并不是江南那种特别甜地点心,想来是专门为我们这些北方人准备地。
因为不想惹人注目,公主上岸前特意换了男装,既然如此。也遮蔽不了她那璀璨的光芒,一举一动之间,尽是一种贵气显露。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公主将那些精致地小菜夹入口,然后慢慢咀嚼,也是一种无上的精神享受。
“两位兄台,有酒无诗岂不郁闷?请恕小弟不请自到,我看两位气质高雅。顿起结交之意,可否允许小弟同坐一桌,当此明月之下,举杯唱和。不也是雅事一件么?”正在品尝之间,忽然一个白衣书生打扮的少年从邻桌走了过来,提着一壶花雕,用吴特有的嗓音笑吟吟地提议道。
公主的涵养甚好!脸上丝毫没有反感地表情,只是奇怪地看了那白衣书生下眼,然后抿看嘴看着我,似乎是要看我的反应如何。
我皱了皱眉头,打量了那书生一番。看他地样。非常的清秀。少了北方人的英气,却多了一些南方人的雅致,只是举止之间,未免有些女里女气了,不过我回头想想,这个时代地书生基本上都是这副模样,也就不足为怪了。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公有意。且请入座。”我非常礼貌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