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宸有点恼羞成怒，“老子说话就这样，爱听不听。”

封曜笑了：“唐落宗是唐落宗，又不是每个人都像我，把你骂人当情趣。”

“老子才没和你搞情趣！你懂个球！！”卫宸怒道。

被子上被拍了拍，封曜认真地说：“我是说真的，这段时间你自己不也是不开心吗。”封曜顿了顿，说，“唐落宗和你想的不一样，他不是这么不敢担事的人——而且你那天说话确实过分了。”

卫宸不说话了，沉默了半天，才闷在被子里说：“我只是觉得他没有从长远发展考虑，也不止一次了。”

封曜反倒是笑了：“我倒是觉得，是你太超前了。”

“…我超前？”

黑夜里，卫宸对上封曜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一瞬不瞬地看过来，下一刻，卫宸便听封曜道：“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胆子那么大。”

“海报说用新人就敢力排众议用冯远铮，说要看合同就看合同，敢去找总监吵架……”封曜唇角轻轻一牵，“不是每个人都敢像你这样打破规则。”

“所以你很勇敢。”封曜这么说着，看向他的眼里好像在发光。

卫宸忽然说不出话了。

他其实不是勇敢，他只是总是忘了，他还在是十年前。

十年前，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用十年登顶，知道圈内乱七八糟的腌臜手段，也不是每个人都有底气像他一样，知道什么东西才能更好的长远发展。

他懂了封曜是什么意思，但是……

卫宸心里忽然有一瞬的茫然，‘这小子，难道是因为我做了这些事，他才说喜欢我的吗。’

可是他只是重新活早了十年而已。

如果没有这些在封曜眼里，非常有勇气的事……那封曜会喜欢他吗。

封曜见卫宸一直没说话，压在卫宸被子上的手摸了摸卫宸的头：“过几天，找个时间把你想和唐落宗说的话说完，脾气好一点，嗯？”

卫宸哼了一声。

封曜知道他算是应了。

但是卫宸却还是一直盯着他。

卫宸一双眼睛在夜里又黑又亮，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封曜眸色一暗，情不自禁向前探，想亲上卫宸一口——

卫宸却倏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别烦老子，老子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