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圭也一听，是直接“噗”地一声，笑出了声。

就连封曜都没忍住，唇角愉悦的往上扬了扬。

卫宸：“……”

“砰！……砰！”

这时黎蒙西被撵着揍的声音。

但黎蒙西的消停也只是暂时的，说实话，到后面，就连封曜也快受不住了。

他让卫宸叫他曜哥哥确实是存了逗卫宸的心，可是——黎蒙西在那鬼吼鬼叫算怎么回事？

他一个人，叫得比谁都起劲，扯着嗓子，东一榔锤西一棒子叫着“曜哥哥”，到后面，封曜听了都快对曜哥哥三个字脑袋抽得疼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折腾谁。

傍晚下课洗漱时间，卫宸饿得肚子咕咕叫呢，正往食堂走，对面忽然站出来个人。

是冯远铮。

冯远铮今天格外收拾了自己，过完了年，她把长年的黑直发染成了栗棕色，发尾内卷，一直戴着的黑框眼镜也换成了清爽的细银边，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是她迄今为止最温柔的样子。

对面高大的男生揉了揉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我……”冯远铮微微低下头，手紧张的攥住了裙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晚上、晚上好。”

冯远铮自己都听出了自己的紧张，她手递过去，“我买了温牛奶……请你喝。”

见卫宸接过去，冯远铮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结结巴巴的，“我、我有话想对你……”

突然一个人影过来，伴随着卫宸地一声“靠！”，准确地插到了两个人之间。

冯远铮一愣，才发现是封曜。

封曜不知什么时候又长高了点，一只手松松的搭在卫宸肩上。

也许是冯远铮的错觉，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姿势，却意外显得亲昵。

冯远铮看到卫宸似乎是不耐烦地白了封曜一眼，但也没有推开的意思，整个人是放松又习以为常的。

封曜随意打完招呼，下巴抵着卫宸肩，整个人挂在卫宸身上，歪着头，朝她淡淡一笑，“好久不见。”

冯远铮讷讷道：“好久不见。”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干嘛？”

封曜下巴努努，说完，对卫宸说，“叫哥。”

‘日了……’卫宸磨牙，“……曜哥。”

封曜冲他挑眉：“嗯？好像少了个字。”

‘靠，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卫宸咬牙切齿，挤出三个字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曜哥哥。”

而另一边，冯远铮给卫宸仨字震懵了。

‘曜、曜哥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卫宸不是比封曜大吗，为什么要叫哥？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亲了？’

冯远铮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一出，她脑袋里一瞬间蹿出了无数个问题，一股脑儿堆在一起，一下把她本想说的话都全忘了。

卫宸这时正好拿起冯远铮递过来的牛奶，他看了一眼，赛回她手里：“我不喝草莓味的，不用了。”

冯远铮“啊”了声，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局促的说：“我不知道。”

“没事，是封曜上次故意塞草莓糖给我，甜的要死，搞得我齁得慌，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卫宸大度挥手，“这牛奶你自己喝吧，给我的话都浪费了。”

封曜好笑：“给你吃糖也怪我？”

“切，本来就是。”

封曜却也没生卫宸乱甩锅的气。

他像是闻到了什么，头几乎埋在了卫宸脖颈里，忽地嗅了嗅。

鼻息间的热气带到颈项，卫宸陡然觉得颈窝一麻，差点破口骂人，封曜却一本正经抬头望着他。

“你换了沐浴露？”封曜问，“薄荷味的。”

卫宸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下次换草莓味的。”

“滚你的，老子用什么还要你管？”

完整地看完整一幕的冯远铮，又被震撼了全家，一时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她知道两个人不是故意忽略她，但是他们的气氛实在严丝合缝，她站在这里，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冯远铮脑海中猛然闪过三个字——“局外人”

没错，她就是个局外人。

卫宸胳膊肘怼开封曜，重新看向呆呆望着他们的冯远铮：“咋啦？”

“……哈哈，”冯远铮回过神来，干笑着，“没事，就是……呃，就是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