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说完,手一松,直起身子站在床边,卫宸立马从他低下翻起来。
他三十年来的男性尊严被严重挑战了,他腾地一下,愤怒地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封曜鼻子骂道:“你、你——”你说同寝就同寝,老子还不能走吗?
但是卫宸话讲到一半,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凭什么是他走?
要是他灰溜溜的走了,那不就是他认输了?
他?
输给十七岁的封曜?
卫宸说不出口。
于是落在封曜眼里,便是面色涨红的卫宸,冲他颤着手指嘴里“你你你”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卫宸头发没干,微微散在额前,倒是显得比平时稚气许多,封曜微微挂起唇角,觉得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有那么点可爱。
不像是一个比他还大上两岁的人。
封曜递了个吹风机过去,淡然道:“别你你你了,快点吹头发。”
“吹你妈呢?!”
听到这句,封曜眼睛立即微微眯起:“再说一遍?”
“吹吹吹,吹你妈!!”卫宸叫嚣,“就说怎么了?”
封曜忽然弯下身子,和卫宸的距离再度拉近。
卫宸瞪大了眼,双手在前摆了个手刀姿势,十分警戒道:“刚才是老子一时不备,这次你再来试试?!”
封曜却只是用另只手从他卫衣里扒出来一条项链,上面挂着一条黑戒。
封曜:“这是我妈走的时候给我的戒指。”
卫宸隐约觉得不妙,死鸭子嘴硬道:“……干嘛!”
封曜平静地说:“你不是喜欢说吗,对着她说啊。”
卫宸:“…………………………”
他妈……靠!!!
卫宸一把扯过封曜手上拿的吹风机,一个人吹起了头发。
封曜看卫宸那样子,嘴角一挑,把黑戒重新放回胸口,悠然自得的去洗澡了。
卫宸真是看着封曜从容不迫的背影,恨恨地捏紧吹风机,千言万语化成了一句话在心头———
封曜是真他……他大爷的狗!
洗着澡的封曜忽然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尖,想到卫宸一脸憋屈相,嘴角情不自禁挑起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弧度来。
等封曜洗完,卫宸已经腿里夹了个枕头呼呼大睡了。
封曜帮他把漏出来的小腿盖上,自己也上床关灯睡觉。
第二天之后的一个星期,除了累就堪称平淡无奇。
乐器课早训,声乐课继续排幻视还有其他两首主打歌,舞蹈课赶进度,rap课霍圭也和黎蒙西受难,卫宸感觉每天过的和练习生的日子也没差很多。
只是日程更紧凑一些,甚至比练习生的时候还要机械重复,就只能反复的优化mini辑的那几首曲子。
而且最惨的是,他在封曜旁边,还不能爆粗!
封曜真是跟太平洋警察一样,管的老宽,卫宸苦在心口难开。
卫宸练舞练到自闭想马上一句:“他妈…”
封曜立马能一记眼刀杀来,卫宸只能灰溜溜改口:“他马、马上要我加油哈……”
这样事情多了,卫宸就好几次都在爆发的边缘,心里充满了类似‘你他妈凭什么管我,小兔崽子毛没长齐就在这逼逼叨叨,老子爱他妈说他妈的,知不知道老子几岁了,非得在我面前逞能,你算老几你来管我,以暴制暴制你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