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曜抿着嘴，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

卫宸都给他气笑了：“这是你在胃疼吧，啊？老子还要求你你才喝水是吧！”

卫宸嗤了声，把热水放在一边，他不忍了，但刚有起身的动作，衣摆猛然被拉住。

封曜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腾出来拉着他，用力死紧拽着，那双眼明皎皎的望着他，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卫宸沉默了。

两人僵持着，半晌，卫宸低低开了口：“回去又能改变什么。”

重蹈覆辙而已。

“…不试试……你又怎么知道。”

封曜声音都不稳了，他攥着衣服的手骨节泛青，眼睛却依旧亮的惊人，直直盯着他，像是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脆弱不安。

“卫宸，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他听到他这么说。

“……”

沉默横贯数秒后，还是卫宸泄气投了降。

“等等再说行吧！”卫宸粗暴的掐住封曜的嘴，把那张雕塑一样俊美精致的面庞掐出个滑稽的“o”来，吨吨吨把热水灌了进去，“给老子喝水！”

这次封曜不在犟着个脸，倒是乖乖张了嘴，老老实实的喝着。

完事还带了一句：“我想喝热粥。”

卫宸：“………”

卫宸骂骂咧咧，封曜坐在钢琴椅上靠着墙，悠哉悠哉跟个公主似的，卫宸小丫鬟一个人顶着寒风拉开门——

“爸？”卫宸狐疑道，“你怎么就回来了？”

卫永耷拉个脸：“还不是因为你。”他这么说着，把手上一直拎着公文包塞到卫宸手里，“自己数数，看看够不够。”

卫宸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粗鲁地推开卫宸，走进屋里。

不过下一秒，卫永当即愣了愣。

“这……这哪儿来的娃娃啊？”

卫宸含糊敷衍道：“我们公司的。”

卫永一副果然如此地破口大骂道：“我就说你这小子这几天天天装乖卖俏的，果然是惹祸了吧！说，你到底犯了啥事！公司的人都来追债了！”

装乖卖俏的卫宸：“………”

抿着温水的封曜也开了口，幽幽道：“没错，伯父，公司就是让我来把他叫回去的。”

卫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