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看见了周向晚煮粥前没洗米,放进锅里一通瞎煮,煮出来的粥太粘稠了,又暗搓搓地加了水调和,估计是把锅底烧焦了,周向晚凝神思考半晌,吧唧一下把锅扔进了垃圾桶。
到目前为止,周向晚的操作还在吴凉的忍受范围之内,周向晚煮完粥就去煎鸡蛋,两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桌子上,哈哈蹿上桌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舔了一碗觉得不好吃,又舔了另一碗,依然觉得没狗粮好吃,失望地跳下去,翘起蹄子,欢乐地舔起蛋蛋来。
周向晚愉快地煎鸡蛋,对身后这一切一无所知。
吴凉嘴角一抽。
没过几时,周向晚端着早餐,乐颠颠地跨着长腿迈进房间,身体微微前倾,体贴地举起小勺子,细致地吹了吹,道:“我喂你吃。不烫的,我放在桌子上凉了好一会儿。”
就是那会儿被狗舔过了!
黑化的吴凉背后浮起了一层细汗。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如果不吃,要怎么和周向晚解释他在监控里看他这一行为,周向晚有多讨厌别人管他,他是清楚的,难道周向晚刚醒,他就要惹他生气吗?
而且,周向晚给他做早餐的时候,看起来多开心啊。
于是,吴凉生无可恋地喝完一碗粥,周向晚表示很膨胀,喂完吴凉立马拿起另一碗,想尝尝自己的手艺。
吴凉眼皮一跳,忙搭住周向晚的手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等等,太好吃了……我还想再吃一碗,对不起,我等会儿给你做早餐。”
“对不起什么!蔫成这样了做什么早餐。”周向晚巴不得吴凉多吃一点,兴冲冲地舀了一勺喂给吴凉:“不用你做!以后我做给你吃!”
吴凉喝了满满两碗粥,撑得不行,捂着肚子望着监控,感觉自己在黑化这条路上跌倒了。
退烧后,吴凉改变了战略,他选择寸步不离地跟在周向晚身边。
可是,吴凉不知道,论黏人,他远远不是周向晚的对手。
周向晚完全不需要私人空间,他巴不得能和吴凉当上连体婴,自从周向晚发现吴凉心里很没安全感,连他去上厕所都要紧张兮兮地问一句之后,周向晚的黏糕之魂大坨大坨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