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闻言,淡定饮茶道:“无妨,金吉利堪与他一战。”
有金吉利挡在前头,顺王便不会那般纠缠。
果然不出所料,不过片刻,顺王径直闯入旅舍,提着长刀来寻秦恪。
他生得粗犷,但毕竟出生皇室,五官尚算俊朗不凡,只是周身气势令寻常人不敢直视其面容。
此时,旅舍其余客人皆静默于房内,压根不敢围观。
秦恪放下杯盏,问道:“何事?”
“找你切磋!”顺王扬起长刀,脸上写满“快来快来”。
容奚忍俊不禁,说道:“顺王殿下,你曾言设擂之时不与他人比试,只为铆足全力与头名切磋。”
顺王毫不在乎摆摆手,“秦恪难得来冀州,擂台头名算什么?”
他的地盘,他说了算。
容奚无言以对,恰隔壁金吉利听闻动静,探着脑袋问:“你是何人?”
他见顺王手中提刀,面容生得有些凶恶,遂目露戒备。
顺王转首一瞧,顿时愣了几息。
他不是没见过色目人,只是没见过如金吉利这般俊美的。
其余色目人在他眼中,颇有几分怪异,但唯独金吉利,似与那些不同。
发如金,目如海,确有几分不俗。
“官话说得不错,”顺王赞他一句,“你又是何人?”
秦恪忽出声道:“你若想与我切磋,不妨先与他比试。”
顺王闻言,仿佛受到侮辱,轻蔑瞧一眼金吉利,“就他?不过是白斩鸡。”
金吉利肤色极白,比容奚还要亮上几分,他身形高挑颀长,不如顺王肌肉虬结鼓囊,看起来确实文弱几分。
“不如比试一番?”
金吉利见他神情,听他话语,顿时胸腔冒火,碧眸凝聚愤怒,遂撂下战书。
被人主动邀请切磋,顺王还是头一次,颇有几分兴趣,然比起金吉利,他还是选择秦恪。
“不,我怕打残你,”他朝秦恪嚷嚷,“别废话,速与我一战!”
秦恪忽淡淡道:“小心。”
他话音刚落,顺王就敏锐察觉身后动静,他连忙侧身避过,怒喝一声:“偷袭算什么本事!”
金吉利面无表情,“你有本事,与我赤手空拳打一场。”
容奚与秦恪互视一眼,金吉利不傻,他不比刀法,定有所考量。
“打就打!”顺王被他激出性子,直接扔刀于地,与金吉利对峙。
“要打出去打。”秦恪淡漠道。
金吉利瞪顺王一眼,转身往外走,顺王自然不甘示弱,与他同至旅舍后院中。
秦恪则携容奚临窗而立,观赏两人战姿。
“未料吉利竟颇擅拳脚。”容奚感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