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忽抬首,两人目光相接,俱扬唇浅笑。
他俯首,在容奚下颔落下一枚轻吻。
容奚双臂搭于秦恪颈后,兀自微笑。
又一枚吻落在眉心,温热渐而往下,蹭过鼻尖,捕捉一抹柔软。
缠绵深吻良久,秦恪方大发慈悲放过容奚。容奚睁开双眸,眸中似清泉流淌过,泛着动人水光。
他眼尾绯红,颊生霞晕,微微喘息道:“我帮你?”
秦恪猛地坐起,“不必。”后仓惶下榻入耳房。
片刻后,他返回卧房,神态自若,浅笑道:“去用晚膳罢。”
容奚忍笑,并未点破。
至膳堂,明颐公主与长信侯已于席上等候,秦恪与容奚连忙告罪。
明颐公主不过一眼,便知方才发生何事,心中又是一堵,沉脸道:“坐下罢。”
膳毕,明颐公主唤秦恪至卧房。
“你怎可胡来?”
秦恪心中愧疚,认错态度极好,“是儿之过,阿娘莫恼。”
明颐公主瞪他一眼,转身从箱奁中取一锦盒,递予秦恪。
“大郎年纪尚小,你切莫粗鲁,”她语重心长道,“此乃宫中秘方,你可莫要只顾自己欢愉。”
神情竟极严肃。
纵使秦恪面皮再厚,也不禁生出几分羞赧之意。
“阿娘,儿晓得。”他接过锦盒,低首不敢与明颐公主对视。
秦恪素来老成持重,明颐公主难得见他如此,颇觉新奇,心中暗自瞧热闹,面上却道:“仔细研读药方,莫要大意。”
“儿谨记,阿娘放心。”
明颐公主眸中含笑,“罢,今夜不留你,你与大郎回郡王府。”
秦恪应声跪别。
回卧房后,容奚见他手中锦盒,好奇问:“殿下予你何物?”
秦恪气定神闲,“不过一些珍宝,无甚稀奇。阿娘令你我二人回郡王府,走罢。”
容奚遂不再多问。
回府后,秦恪独入书房,从锦盒取出药方。
药方不仅仅是药方,其上清晰阐明用法,极其直白,秦恪方一入目,便觉腹中火热瞬间升起。
然事关容奚,他不得不仔细研读。
通览一遍后,他取出纸笔,将药方誊抄下,后藏秘方于锦盒,妥善保管。
翌日寅时,秦恪猛然从梦中惊醒,回神后扶额苦笑一声,再无睡意。
清理后,他悄悄至演武场练习刀法,接连一个时辰,身上大汗淋漓,火气渐消。
沐浴毕,恰逢早膳置案,容奚与陈川谷已于案前等候。
他方入膳堂,陈川谷便瞧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