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君随之盘膝坐于团垫上,“此乃锦食轩赠品。”
“锦食轩?”友人哭笑不得,“你难道没问,他们是从何处得此白糖?”
气氛陡然尴尬。
“我以为是你所制,这不急忙来问你嘛,”王郎君捂脸叹息,“当时没想那么多。”
良久,友人言道:“这白糖观之可爱,若得制法,必可获利。既是锦食轩赠品,其定与锦食轩有关,我这就去问个清楚。”
王郎君来不及阻拦,便见友人绝尘而去,无奈之下,只好随他同行。
若论濛山县糖商,当属郑氏最为出名。
郑怀礼急步至锦食轩,未及店仆笑语出声,便问:“段掌柜可在?我有事相询。”
店仆识其身份,且王郎君与之并肩,他顿知缘故,遂引二人至后堂,面见段长锦。
茶食奉上,郑怀礼与王郎君无心品尝,见段长锦悠然不语,只好硬着头皮,开门见山道:“段掌柜可否慷慨告知,白糖是何人所制?”
“我知郑兄之意,然此事未得那人允许,段某也不敢多言。”
大郎只言将白糖作为赠品,并未提及后面之事,他可不能妄言。
郑怀礼与王郎君对视一眼,王郎君知其焦虑,遂问:“那段掌柜可否代为引荐?”
见郑怀礼确实心急,段长锦心软道:“我可先去询问,待有结果,就遣人知会郑兄,如何?”
“如此甚好,”郑怀礼起身行礼,“多谢段掌柜。”
两人离去之后,段长锦静坐半晌,忽掩面长叹一声。
若在以往,他何曾受过此般礼遇?如今这境况,皆托大郎之福。
练完武,刘子实从冯氏木匠铺出来,便见锦食轩一店仆,正于外等候。
店仆见他,遂将段长锦之吩咐,悉数告知刘子实。
归家后,刘小少年寻至书房,道:“郎君,段掌柜托仆问您,郑氏糖商欲见制出白糖之人,您有何打算?”
容奚早已预料此事。
他让段长锦以赠品之法,令白糖面世,就是等待识货之人买账。
只是未料,竟如此之快。
“我明日与你一同前去县城。”容奚回道。
不仅是为白糖之事,还有一些私事。
翌日午时,二人便已至濛山县城。
段长锦于锦食轩后堂,热情招待容奚。
胡玉林得闻此事,恐两人被郑怀礼所惑,遂至锦食轩陪同。
三人于座闲聊,一盏热茶入腹,胡玉林感慨一声:“大郎之能,我生平仅见,若非亲历,实在难以相信。”
段长锦颔首赞同。
两人目光灼灼,容奚无奈道:“不过从奇书所得,让两位兄长见笑了。”
此些方法,皆是他从前人所得。如今借用之,一是为积累财富,如此可支撑自己此后研究,立身于世;二是也可改变此方世界,造福百姓。
用先人之法,容奚心怀感恩,不敢自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