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扯着他的头发往地板上撞,这是那位邵大师硬拉着他跳下来才看见了这一幕,要是没跳下来呢?陆诏之前说过,他在家里时常生病,在外面住一夜就突然活蹦乱跳了,难道真有什么他们没看到的问题在……
陆烨的眼神一点点变冷,陆竞明白自己如果不再做什么就真的会被父亲怀疑了,连忙解释道:“刚才小诏忽然踹了我一脚,我站不住,正好他的脚腕又在眼前,下意识就拉了一把,也没想到正好就把他从轮椅上拉下来,俩人一起摔倒了。我刚才不是想打他,只是他挣扎得太厉害,我正好被踹到了命根子上起不来,想起来总没力气,挣扎中滑倒了几次……我对弟弟怎么样父亲你知道的,我怎么舍得打他?”
他越说声音越小,身上血迹淋淋,确实也有几分可怜。陆烨想到自己对公司和这个亲儿子未来的安排,心里的有几分膈应,又有些心疼,纠结地问邵宗严:“大师您要不先把人放下?怎么说也先把他们送进医院治伤再来谈别的吧?”
邵道长冷笑一声,把他扔到玻璃碴上,走过去抱起客户就往房间外走。走到门口时房门忽然“砰”地被人推开,他及时抬脚抵了一下,白晴就从房门后面闯了进来,对着地上的鲜血和血淋淋的陆竞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受伤了?我在外面都听到窗玻璃被人砸碎了,这是谁干的,谁伤了我的竞竞?”
陆烨烦躁地说:“你别添乱了!邵大师刚才带我从楼上跳下来,正好看见他把他弟压在地上,邵大师怕他伤了陆诏,一怒之下就打碎窗户进来,碎玻璃刺伤了陆竞。这事一时说不清楚,回头我再跟你解释,先把两个孩子送医院去吧!”
“什么叫说不清楚!”白晴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竞竞跟陆诏怎么样有他什么事,这孩子不是他哥照顾,还有人能管他一辈子吗?我不指望他将来有什么出息,只要他们兄弟好好地,将来给我代孕也好怎么也好弄两个孙子,我还一个给老杨跟弟妹,留下一个好孙子继承陆家就够了,用得着他一个外人插手!”
陆诏缩在邵道长怀里,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却毫无表情,显然是已经习于面对这样的情形。邵道长却冷冷地看了陆家的男主人一眼,不客气地说:“陆诏后脑被你们的养子撞出了一个血包,如不及时散瘀怕有妨碍,我先带他到外面治伤了。你们两位可以慢慢捋清此事,如果真觉得一个欺压伤残弟弟的人也可以托付家业和子孙,那我这就把人带走,免得他在自己家里被人搓磨死。”
“那个……大师,或许也有误会——”陆烨话未说完,邵道长便一挑眼打断了他:“你亲眼所见也是误会?若觉着我有误会,何不问问陆诏真相是怎样的?还是你们一心偏着养子,半点他不好的地方都不肯知道,宁可让亲生子受尽折辱?”
“我怎么会欺负弟弟,我只是想问问他你们是哪来的,为什么缠上小诏,他那么单纯,我——”陆竞喊得恰到好处,晕得也恰到好处,陆烨抱着他死沉死沉往下滑的身子,脑子里也顾不上说什么了,连忙叫佣人过来帮着抱人,把他带到没有碎玻璃的地方。
邵道长转头就走,留下一个知道真相的陆烨和不知道真相的白晴等人,叫救护车来送养子住院。
白晴又缠着他问孩子是怎么伤的,让他把邵宗严那个一进门就挑唆他们兄弟打架,还伤了陆诏的狐狸精赶出去。陆烨却不像平常那样顺着她,而是叫人把陆竞抬到客厅,自己留下妻子,把刚才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和他心里的一点点怀疑都说给她听。
陆诏虽说有残疾,人也不聪明,不是能继承他事业的人,可毕竟身上流着他的血,是他陆烨亲生的孩子啊!
第164章 第十三次救援
邵宗严把客户和盛草鱼的瓶子一起带到了陆竞房间里。
陆竞的房间就在二楼的主卧旁,从他生下来就住在那房间里,跟陆家夫妇只隔一道墙。后来客户虽然搬回了陆家,但客户的腿又有残缺,上楼并不方便,直接就被安排在了楼下,没有封建社会那种正经大少爷搬回家后就要占主屋,把养子赶到偏房的说法。
邵宗严砸窗子的动静闹得大,房里的佣人都被白晴和管家支使着到楼下去看大少爷,他们两个一鱼的动向居然连问都没人问,顺顺利利地上到了二楼。
房间上着锁,不过这锁对邵道长来说和没有一样,指尖带着灵气轻轻一划,就把插着门的金属锁舌截成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