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双林困惑问:“大人看上了什么?”
沈逐笑了笑,捏着他的下巴,轻轻啄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在严双林惊诧的眼神中,吐露真情。
“是你。”
是大功德也好,是大劫难也罢。
罪孽、血债。
还有这个人。
都是他逃脱不掉的命数。
*
严大龙从沈逐府上出来,坐一二人小轿径直入了宫,在内官监衙门换了身内官服,便踩着点儿入了紫禁城去往养心殿。
等他抵达养心殿时,吏部尚书段至亦到。
“严掌印。”
“大冢宰来了。【注2】”
“是,嗣皇帝召见。”段至道,“过来等传。”
严大龙点点头:“那咱家先进去了?”
“您请。”
严大龙便先行入了养心殿,正好赶上交班的时间。舒梁从东暖阁躬身退出来。
严大龙上前忙道:“老祖宗,奴婢来了。”
舒梁已升司礼监掌印,听他一声“老祖宗”叫出来,假意推却道:“严爷是咱家长辈,一声老祖宗受着有愧。”
“您是太监首领,担当得起。”严大龙回他。
舒梁这才淡淡点了点头:“外面是谁?”
“吏部尚书段至。”
“哦……他宝贝他那儿子段宝斋,前几日非在皇上阿谀谄媚的,求了去韩传军下面做参将。真是个便宜占尽的家伙。”舒梁倒没什么反应,走到门口从候着的宫人手中接过披风,系在肩头,这才说,“皇上跟前儿烦劳严爷好生伺候着。”
“奴婢省得。”
“若有什么事情,记得来司礼监通报一声。”舒梁叮嘱。
严大龙一笑:“理当如此。”
待舒梁满意走后,严大龙这才仔细整理衣冠,通传后入了东暖阁。
*
段至在抱厦下又等候一刻,便听见嗣皇帝传他入内。
待入暖阁行礼后抬首看过去。
如今换了衮龙服的赵戟,披麻戴孝坐在暖阁榻上,手里拿着本奏疏问他:“段爱卿可还记得这个?”
段至定睛一看,已经吓得跪地叩首:“是臣、臣霜降前、前提的《削藩统论》。”
赵戟一笑:“段爱卿吞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