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点头:“我觉得可以。陶少将可愿随我去。”
陶少川点了点头:“我去。”
众人再看谢太初,谢太初万般不愿地点了点头,勉强算是同意了这个办法。
*
村口有一黑色马车等候。
赵渊复又坐回轮椅,在陶少川推动下缓缓走过去。
来人见他,躬身作揖道:“参见庶人。”
“金吾要见我?” 赵渊问来廖逸心。
“是。”廖逸心做宫廷内侍打扮,低眉顺目的应了一声,“金爷说您自从来了宁夏镇,便没有见过一面。想起来只觉得愧疚,差奴婢来,务必请庶人移驾金府。金爷在府上设宴恭候。”
“公公客气了。公公贵姓?”
“奴婢廖逸心,在金公公府上混个跑腿的差事。”
“廖少监稍等片刻,容我收拾衣冠。”
“这就不必了吧。”廖逸心恭敬回道,言语却无礼之极,“在宁夏,还没有谁敢让咱们金公公等着的。就算是庆王也不行。金公公拨冗见您,还请庶人与奴婢一起走。”
他抬手指向马车。
赵渊深吸一口气,对陶少川说:“走吧。”
三人上马车离开了张亮堡,远处隐匿处观望的谢太初和阚玉凤这才出现。
阚玉凤道:“接了消息,大行皇帝殡天,如今停灵乾清宫。宁王已受圣旨,如今是嗣皇帝了,百日后登基大典,就要掌玺称帝。”
“难怪金吾急了。”谢太初说。
他脱下大氅,带上襻膊,将院子里晒干的菜头收起。晾晒的被子衣服也收入房间叠好。
把屋子的灰尘都擦了一遍。
围棋收入棋盒,在廊下摆好。
水缸里的水浇灌院子里种下的土豆。
茶杯洗净,倒扣托盘上。
《大端江山舆图》卷起摘下,放在油布下面裹着。
阚玉凤也不好闲着,连忙拿了扫帚打扫地面。
待家务事毕,搓了莜面鱼儿下锅煮好,浇上炖好的土豆腌肉。二人就着这锅肉吃了两碗面。
谢太初收拾了细软,让阚玉凤给狄边平家送去。
又将赵渊的几件厚衣服叠好,压入箱底。
这才带着阚玉凤出门。
他瞧了一眼这小院落。
拉上拆门,锁上铜锁。
谢太初正将好久未曾用过的道魔双剑别在腰间,他一抬手,大黑马踱步到他身侧。
“走吧。”他对阚玉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