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照这个形势下去,只怕过不了多久,殿下就该直接把小金库的钥匙给太子妃了。
到时候殿下吃什么用什么,可全部都要从太子妃那里要钱。
而殿下,表面看起来无欲无求,但又是个十分讲究格调与品位的人。比如酒要喝杜康,书要买绝版。
可怜的殿下。
在攒下下一笔私产之前,可能要过很长一段紧衣缩食的生活了。
严 小小心疼了一下殿下,忙答道:“有是有的,奴才能记起来的,就有一株东瀛国进贡的红玉珊瑚,足有半人高,价值不菲,还有一架夜郎国进贡的翡翠屏风,亦是千金难求的宝贝,陛下赏赐给殿下后,就一直封存在库房里,没拿出来过。”
有就好。
元黎没什么表情道:“连夜收拾出来。明日一早,你就亲自带人……罢了,明日收拾好之后,你送到孤这里来。”
“是,那殿下的伤……”
“孤想一个人静静,都下去。”
“……”
“是。”
丛英与严 对望一眼,识趣的,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一出殿门,两人同时擦了把额上的冷汗。
严 端起袖子问:“你怎么看这事儿?”
丛英低声道:“实话,有点奇怪。”
严 点头:“我也觉得有点怪。你说说,你觉得怪在哪儿?”
丛英:“殿下这又不是第一次潮期发作,以往都能冷静应对,这回,怎么会突然失控,还翻墙越院的,跑到太子妃那边去。这实在不合常理。”
“谁说不是,我看殿下也正为这事郁闷呢。这两个院子隔这么远,那太子妃的信香再强烈,也不可能隔着院子飘过来。何况刚刚进门时,我只在太子妃的卧室里闻到了殿下信香,并未闻到太子妃的信香。”
两人无言相对片刻。
丛英无奈摊手道:“现在就希望你说的那两件宝贝,能打动太子妃的心吧。太子妃这回可是受了大委屈,不一定好哄。”
这倒提醒了严 。
严 不敢懈怠,忙点了几个宫人,直奔库房而去。
元黎头疼了一夜,没怎么睡,次日一早,天未亮,就换了武服,到院中练剑。
严 很快过来,笑呵呵道:“殿下,那两样宝贝奴才都已让人连夜收拾出来了,殿下可要亲眼瞧瞧?”
元黎点头。
收起剑,负袖到外面一看,果见殿外空地上摆着一盆半人高的红玉雕成的珊瑚树和一架美轮美奂的翡翠屏风,都干净如新,不染纤尘,显然是严 精心侍弄过的。
元黎道:“让人抬着,随孤一道过去吧。”
严 意外:“殿下亲自过去?”
昨夜,他还当殿下是不放心这两样宝贝,所以要亲自过目一下再让人送过去,没料到,殿下人竟也要亲自过去。
这样,自然是最好了。
毕竟昨夜太子妃委屈成那样,如丛英所言,只送两样东西,还真不一定能哄好。
云泱抱着奶豹们在床上委屈了一夜,也是一夜没睡,听说元黎过来,立刻生气的重重哼道:“让他滚,我不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