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苦哈哈忍受炎热的大臣们嗅到了可趁之机,很快就有人上折子弹劾姜善用冰靡费,并且附和者众。
端献这回没有跟他们掰扯,而是很干脆的将他们训斥了一顿,说他们见天儿的盯着一个人,用冰的这一星半点儿的事也要拿到朝堂上说一说,便是菜场买菜的妇人都没有他们这般多嘴多舌。还说他们身为朝廷官员,一个个的放着天下大事,贪官污吏不弹劾,问他们谏官的职责何在。
端献说话很毒,一句比一句刻薄,偏偏他拿着大义当旗子,句句扣着忠孝仁义,叫那些言官个个面红耳赤,不敢说话。
越说端献就越生气,一生气就发落了好些言官,撤职的撤职,降职的降职。又刚好春夏两轮科举选出了不少的士子,便用来填补这些空缺了。
下了朝,一个个的朝臣都灰头土脸的,一个大臣凑到梁格身边,问道:“梁大人,这事儿你怎么看?”
梁格回头看了看金碧辉煌的龙椅,道:“咱们这位陛下最会顺水推舟,每日里弹劾姜善的人这么多,这么偏偏今天就发作了出来,又这么巧,立时就重新安排的官职人选。”
大臣道:“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呢?”
梁格眯了眯眼,目光落在还没走远的姜善身上,“兵已经赔了,无论如何也得捞回点本来。”
转过来端献处理朝政,许多的折子都是弹劾姜善用冰靡费的。文官集团自来就不容小觑,不管端献如何打压如何分裂,总有人前赴后继的出来与皇权对抗。
端献看了看这些折子,召来惜薪司的掌印太监。不多时,惜薪司掌印到了,向端献叩头行礼,颇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
“往年宫中用冰多少?”端献问道。
惜薪司掌印回了,端献又问:“今年宫中用冰如何?”
惜薪司掌印忙道:“较往年还差的远呢。”
“这是为何?”端献撑着头,不紧不慢的问道。
“往年宫中宫妃众多,各个宫殿都要分些,虽然分到各位主子手里的不多,但加起来的总和也不少了。如今后宫并无宫妃,故而没有多少用冰的地方。”
端献点点头,又问:“自来宫中皇后的份例是多少?”
惜薪司掌印算了算,道:“约摸与姜厂公如今的用度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