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有意瞒你的,”云献道:“当时 ”“当时怎么?”姜善道:“我为他难受成那个样子,你倒是半分都不露。你便是同我说了能怎么样,我还能给你泄露出去?”
“不是不是,”云献忙道:“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你不同意我这么做。”
姜善越发生气了,“我不同意,你便瞒着我偷偷的做?既如此,你还管我生不生气!”说着,姜善就要越过他往前走去。
云献心里啧了一声,自知说错了话,他忙拦住姜善。姜善脸上犹带怒容,云献看着他,不知怎的,忽然就笑了。他又怕姜善见了更生气,连忙低下头掩着笑,深深作了一揖。
“姜管家,云献知错了。求您看在我如此真诚的份上,宽恕云献这一回吧。”
姜善心里的气略微压下去一些,问道:“你错哪了?”
云献一顿,道:“王溶这件事我不该瞒着你。”
姜善又问道:“你为什么瞒着我?”
云献犹豫了一瞬,前头说的真话后果已经显而易见,这会儿要是说了假话 能哄好就罢了,若被识破了,岂不更难办。
他犹豫了一会儿,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姜善愤愤的甩了甩袖子,“你又打算骗我!”
姜善被骗了许多回,一见云献犹豫,就知道他又在想办法骗人。云献想要解释,姜善却不再听了,他很生气的推开云献,往前走去了。
徒留云献自己留在原地,不住嗟叹。
忙道晚间姜善回了自己小院子,一进院子就要水洗澡。夏天炎热,姜善又要跑来跑去的,少不得出一身的汗。
福康和福泰抬了水进来,倒进泥金松竹梅围屏后的浴桶里,离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姜善一边走进里间,一边将衣衫解下来,顺手搭在了围屏上。如今的日头,便是到了晚间也还是闷热不已,只是姜善不敢用冷水洗澡,只好用半温的水,这般泡着,倒觉舒爽。
一边挂着一盏纱灯,明晃晃的照出姜善一身的冰肌玉骨。
忽然姜善听见门口一阵响动,姜善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