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及,应长风都觉得自己苦口婆心,却依然继续做着。
他希望萧白石能尽快走出来。
劝说的时候,他避免提到萧鹤炎的名字,感觉自己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但每次萧白石都一副兴趣缺缺百无聊赖的模样。
最初几回,萧白石神态一有“以后再提”的意味,应长风赶紧就住嘴。他自觉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耐心,当牛做马伺候大爷似的
他什么时候看过别人脸色?
也就一个萧白石,能成为他全部的例外。
但是再例外,应长风脾气在那儿,满三个月之后便再也说不下去,冷了脸。
“你爱气不气,反正过几日我就自行走了,跟不跟着来随便。”他这么撂下一句话,冰凉凉的,浑身都是低压。
斜倚在竹席上的萧白石一骨碌坐直了:“要跟着!要跟着的。”
应长风眼睛危险地眯了眯,感觉有点奇怪。
这变得未免有些太快了?
黄昏适合无声的离开,萧白石没有提前告知桐桐,挎了个简陋的小包袱站在青竹溪畔,踢了一脚溪边的碎石子。
神态很是自然,也没有意难平,就像他早就猜到了总有一天应长风会按捺不住。
应长风猛地回过味来。
他手指戳萧白石的腰眼:“喂。”
“嗯?”萧白石抬起头。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应长风问,怕萧白石钻空子,直接补充得更详细些,“我前些日子天天看你脸色,哄着你,生怕你一点不高兴……你其实心里爽得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