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子隐去了无寂的事儿,不是他不信任扇儿,只是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卫昭常来护国寺,对路尚算熟悉,只是因为了然突然带武僧前来,他躲避间慌不择路,越走越偏。转出幽深小径,忽见前头有座禅房。
他挠挠头:“小时候常来护国寺玩,外院都逛遍了,倒不记得有这么座禅房。”
禅房后是个竹林,夜风柔柔,竹香清幽。禅房四周不见破败,是常有人打理的。这禅房有人住。
卫昭寻思夜已深,便是有人也定早早歇下了,他深夜来护国寺本就是偷偷潜入,可不能贸然上前。
暗暗记下禅房的位置便又折返回去了。所以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禅房的门打开了,了尘大师望着他的背影,幽幽的叹了口气。
卫昭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在护国寺乱转,越是找不到路越是焦躁,不知不觉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正当他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的时候,长孙恪突然出现,拎着他的衣领轻轻松松的带他跃过护国寺的院墙。
卫昭:……
卫昭从他魔爪之下挣脱,抻了抻脖子,没好气儿的说:“你想勒死我是不是!”
长孙恪瞥他一眼:“发泄完了?”
卫昭想着自己适才报复性的在寺里乱跑,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关于那幅画,我可以给你解释。”
卫昭烦躁的摆摆手:“我累了,回家睡觉了。”
长孙恪一把钳住他的手腕:“今日事今日毕。你受话本的荼毒很深,如果不趁早解释清楚,一晚上的时间必定让你衍生出无数情节来,到明日我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卫昭没吭声。长孙恪便默认他想听。
二人沿着金水河慢慢的走,长孙恪整理了下思路,悠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