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宗自个儿在院子里玩了会儿,撵跑了狗吓跑了猫,兔子也追不上,就觉得无聊了,左右看看,跑去屋子窗前,手扒着窗台,撅着嘴看坐在那神色怔怔的何方舟。
何方舟实在是心烦。
这烦的源头,还是展清水。
以往他觉得沈无疾能惹事,可沈无疾惹了事总能解决,这展清水……唉,处理事儿的机灵劲没见着跟沈无疾学到多少,那些个有的没的毛病倒有样学样。
关于这慕容,实在也是他来的时机太过巧合,身份也诸多疑点,尤其是他与展清水相识的契机……看似自然,实则细想就有许多可揣测之处。
偏偏展清水非得捂住眼睛往这明摆的坑里跳,虽是将人逐出了府,可据盯着慕容医馆的东厂探子回禀,说展公公三天两头的往那跑,进去的时候少之又少,总偷偷摸摸地藏角落里偷窥……
怎么想都觉得,这还不如他光明正大地过去呢。
难不成,他真对那慕容上了心?
何方舟愁得要命,私底下催促沈无疾劝劝展清水,可沈无疾这不靠谱的,劝过一回就再不肯劳动尊口,且还振振有辞:“好言难劝该死的人,让他去死一回,他就多长点记性了。”
“……”您当他是猫,还是您沈公公?他有九条命吗?死一回就没了!
何方舟再劝,沈无疾就烦躁道:“你去弄了他,不就没这事儿了?少烦我,我给金玉回信呢。”
“……”
何方舟觉得他这态度也奇怪,便道,“你可是有什么计划?故意如此?”
“您猜?”
沈无疾瞥他一眼,低头继续回信,一笔一划地写些肉麻得要命的话,何方舟偶尔瞥得一眼,都觉得面红耳热,再回想数年前洛公子撕沈无疾送他的诗赋时的嫌弃样子,真是不敢细想洛公子这些年遭遇了什么……
“方舟哥哥。”
何方舟忽然被叫,他回过神来,定睛看眼前窗外的耀宗,温柔道:“耀宗,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