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讪讪道:“在下起身,便是想请阁下引路,带在下去接他。”
“可沈公说……”这人低着头,艰难思索片刻,一咬牙,道,“好!可大人别说是卑职带您去的,您就说是自个儿闯的,行吗?”
洛金玉:“……”
他沉思片刻,不解发问,“难道,若我能随意闯入东厂后院,不算你们怠职吗?”
“问得好,”这人咬牙笑道,“那就算卑职怠职。”
“……”洛金玉道,“既如此,在下哪能因家私而陷阁下于不义之地?还是罢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面前这高大壮实的锦衣卫要往地上跪 好在洛金玉眼疾手快,慌忙去拦他:“这位……”他也不认识这人,“您休得如此,究竟是怎么……”
“洛大人!”铁汉落泪,求道,“您救救卑职的弟弟吧!他对沈公着实有钦敬之情,却绝无觊觎之意,他都定好了亲,夏天就要娶媳妇儿了,这时候阉了他,于心何忍啊!您让卑职怠职吧!卑职就这一个弟弟,我兄弟二人父母早亡,相依为命,长兄为父……卑职敢对天发誓,东厂上下,绝无一人对沈公有不轨之念啊!”
难道,嫌自个儿命长吗?!
洛金玉:“…………”
沈无疾正在房中焦虑徘徊。
迟迟不见人来回话,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那石头向来也是个不肯被摁头的,说不定一气之下说不接了爱回不回,然后就走了!
那咱家真是毫无台阶可下!
死了算了!
!真是一群废物,传个话也不知道传,都是何方舟养的废物!统统废物!
门在此刻被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