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什么说!有什么好说?!”沈无疾凤目含泪,死咬薄唇,喝道,“来福!去请讼师来!”
来福:“……啊?”
沈无疾重重一拍椅子扶手,恨声道:“洛金玉,咱家给你四个选择,一,你三日之内和咱家成亲,二,还钱,三,没有咱家允许陪同,你不得离京,四,咱家现在就上官府去递状纸,叫天下人知道,你欠债不还!”
洛金玉:“…………………………”
来福眼见这府里又要被这老爷搅得鸡犬不宁,急中生智,扑通往地上一跪,沉痛劝道:“老爷,三思啊!”
沈无疾一手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握拳捶胸,叫道:“咱家竟叫他洛金玉玩弄感情于股掌之间,骗了财又骗色,心也不放过!咱家的心都要死了,还要这脸皮做什么!让人好嘲笑吗?让咱家死!”
来福忙起身上前,拼命去拦:“老爷,您不要这样!你何苦这样伤自己身子呢?心口哪是能这样捶打的地方?老爷!”
“让咱家死!”沈无疾挣扎着,捶得越发用力,“这颗心已经死了!死了!”
“老爷!”来福哭着喊着道,“小的知道您心里苦,可您何苦拿自己出气呢?您要打,就打小的!”
洛金玉:“……”
沈无疾不理来福,继续捶胸顿足。
来福继续大呼小叫。
一时间,屋内情景凄惨无比,好似沈府忽然要被抄家,主仆二人正历生离死别。
洛金玉与账房面面相觑,尤其洛金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一阵黑,几乎无地自容,只恨这地上没有一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过了许久,洛金玉闭上双眼,长长地叹了一声气,妥协道:“我先不离京。”
沈无疾兀的停了动作声音,看他:“当真?”
洛金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