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你确实不对,可我也有不妥,你本就是痴人,对我一往情深,我明明知晓,却仍与你朝夕相对,纵容放任你平日言行,岂不在你眼中,我也有欲拒还迎之嫌?”洛金玉默然叹息,自责道,“我这人不解风情,不谙情爱,不晓人情,确没在当时想到此处,绝非故意为之,请你不要误解。”
沈无疾嗫嚅道:“咱家没误解……”
“可虽非故意,却也做了。”洛金玉认真道,“因此我要向你道歉。你的错误言行,我也有许多责任,绝不能推卸于你一身。”
“……”沈无疾道,“既然咱家与你都错了,索性不提这错事儿了,一笔勾销!”
洛金玉摇头:“我想了许久,也曾这样想过,却终究觉得,这样非正人君子所为,有无耻之嫌。”
沈无疾:“……”
他想起曹阡陌说洛金玉死心眼儿……还就是个死心眼儿!再没见过比这更死的了!
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揣着手,暗自捏了自己几把,无奈之下,回过身去,道:“金玉,你听咱家说,这事儿无论是谁错,无论怪谁,也不至于如此。这世道是重女儿贞洁,可你我都是男子。”
洛金玉却不赞同道:“若男子自身不以身作则重视贞洁,又何来颜面苛求女子如此?再者说,你我皆是男子,已占了便宜,这世间男婚女嫁前,又哪里能朝夕相处这么久?就连……那样,也是成亲之后才做得。遑论你我同床共枕多日,无论怎么说,都该成亲。”
沈无疾:“………………”
洛金玉皱眉:“你今日十分奇怪,一夜之间,你遭遇了什么?”以沈无疾往日性情,只有立刻说好的,没当场闹着就地成亲,已算是懂事了,怎么竟推三阻四,不愿意了?
沈无疾:“……”咱家还想知道你遭遇了什么呢!
他板起脸道,“明明奇怪的人是你,平日里死不肯从了咱家,今日忽然说要成亲……”
“这不是你向来所求吗?”洛金玉耿直地问。
沈无疾:“……”
是,这是他向来平生所求,他甚至觉得,若能让他朝如愿,夕死亦可。可……可曹阡陌与明庐的话在他脑海中交织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