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玉道:“药还没拿来,伤都好了。”
沈无疾瞪他一眼,扭头又叫:“来人,打盆热水,拿金创药来!”
“无妨 ”
“咱家口渴行不行?”沈无疾再度瞪向他。
洛金玉:“……”你若真这么渴,就……行吧。
沈无疾自然不是真口渴,他让人端来热水,拿来药,便让人出去,自个儿站在洛金玉身旁,先试了试水温,这才握着洛金玉的手浸入盆中,用棉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洛金玉的指腹与手心。
些许是热水的水汽儿上了脸,洛金玉的面颊有些发烫,从指尖到心中都有些痒痒的,仿佛是有一条小毛虫顺着这热水与伤口,钻进了血脉里面。
洛金玉想将手抽出来,可沈无疾的力气大,牢牢抓着,不让他走。若要再勉力挣扎,恐怕水盆都要打翻,那倒也没有必要。
沈无疾蹙着眉头将洛金玉的手洗干净,扯下另一条干净的棉巾给他擦拭干净,一面问:“你还没说,怎么来的伤。”
洛金玉道:“我不擅手作,本想修补彩灯,但……”他有些难堪地笑了笑,看向窗前架子上的那灯,“磕磕绊绊的,没修成。”
虽说也有手指不听使唤的缘故,可无论怎么说,总归是自个儿修不好。
灯修不好,字写不了,难免令他沮丧,更觉自己百无一用。
沈无疾这才注意到那儿摆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灯,觉得有些眼熟,一面给洛金玉的手上涂药,一面问:“这灯是咱家弄坏的那个?”
洛金玉点点头。
沈无疾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继续涂药,声音倒是缓和了许多,嗔道:“咱家府里缺那一个灯吗?你若喜欢,让人再做便是,自个儿修什么。”
心中又无理取闹地道着,西风这小兔崽子,整日里不知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