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面前的这两位爷,也不知是抽的什么疯,一个赛一个傻气,竟当着满街人的面眉来眼去个不停。
楚临秋倒是在“自报家门”后,就顺从地把手搭在翻过来的掌心上,似乎随时准备跃上马背。
然他就只是稍仰了仰头,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砸得险些站立不稳。在此种情况下,该如何做才不至于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将士及亲友们瞧出异样?
丢不丢面的另说,只是他委实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还要让爱人与宾客跟着自己提心吊胆。
不过幸亏这回,没多会儿萧岑就从其略微涣散的眼神中发现了些许异样,遂翻身下马搂住那人的肩膀并挪了下步子挡住宾客视线,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哪儿不适了?”
“莫急莫怕,慢慢来。走,我带你上去。”话音刚落,众人只觉跟前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待回过神就已见楚临秋安安稳稳地坐在马背上,被萧岑紧紧环住劲腰护在身前。
这......怎么上去的?莫非他们的大将军还会仙术不成?
几位面生的小将于是带着满腹疑惑,指挥其队里的弟兄们继续前行,为两位历尽苦难终是长相厮守的郎君保驾护航。
“好些了吗?昨晚上又难受了?怎么?我一不在......就不会照顾自个儿了?看来日后需得找条粗点的绳子,时刻把大人系在腰间,走哪带哪。大人觉得这主意如何?可还合您的意?”
“将军想怎样,那就怎样吧。”楚临秋此时已浑身松了劲,放任自己倚靠在萧岑怀中,并阖目养神,一副全心托付的姿态,看得萧岑都忍不住偏过头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其眼尾处点水落下一吻。
“九商,真跟做梦一样。你知道吗?我当初差一点点就要......好在如今苦尽甘来,你与我并肩。”
“不说了,今儿是我二人的大喜之日,都开心些。对了,你若实在撑不住,就命人将那些虚礼免去吧,直接去屋里等我。总归这些事儿,都已经做过一回了......”
“不必,我好多了。”楚临秋这会儿瞧着面上确实泛起了些血色,亦不再像先前那般疲累,他人还是懒懒的没动弹,却突然把手覆在萧岑的手背上与之一块执缰,“上回宴席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使你我都未真正尽兴。远山莫非不想弥补过往缺憾?”
“什么缺憾?若是为你身子骨着想,萧岑宁愿......”
“可是我想。”
“......那好。”萧岑最终还是败在爱人的“软磨硬泡”下,选择妥协,只是他却要事先立下规矩,对楚临秋那是殷殷嘱咐,令其但凡有一丝不对劲的苗头都要及时吐露,万不可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