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微最终还是坚持自己无能为力,但在楚临秋短暂清醒过来之时,却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命如晨露,去日苦多,当及时疏解内心烦闷。奈何有一人啊,却怎么也不肯放过自个儿。”
“先生!”萧岑担心楚临秋又要想东想西,赶紧藏在阴影处拼命地给云微使着眼色。
然这位老翁却是突然横了他一眼,对着床的方位冷声道,“护吧护吧。你即便是再多护着他,人家也未必愿意将心中所掩之事如数告知。”
“......”
“看看看,楚大人的嘴严实得很,取个钳子来都未必能撬开。”萧岑的神色渐渐起了些变化,便连双唇都不自觉抿紧了。
楚临秋侧躺在床上,眼眸微张,目光散乱落不到实处,似乎又在神游天外,也不知听进了没有。只这么一瞬,萧岑竟觉得那人逐渐虚幻扭曲,仿佛随时要消散在风中。
“先生算了!别说他。”萧岑上前一步握住他苍白瘦的腕子道,“还病着呢。”
“你、你们......”云微十分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半晌后方随意挥手,“罢了罢了!没得救咯!”
萧岑却是不理,只说道,“今儿天气不错,我陪你去院里坐坐?”
“萧岑,宫里来的公公,被你关押在何处?”
“你!”萧岑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你都知道了?究竟是、是哪个混蛋在你跟前胡说八道?!别让本侯揪出来,否则......”
“否则你待怎样?傻瓜。咳咳......”楚临秋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整个人脱力般地跌进萧岑的怀里,于他耳边呢喃道,“太鲁莽了,这会将你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不怕!”萧岑把人紧紧搂在怀里,不甚服气地出声反驳,“什么关不关押的?说得这般难听。我萧某人不过是看那位公公舟车劳顿,请他暂住几日罢了。一没命人动粗,二没扯旗造反,圣人要用什么由头拿我?再者说,我这不也是......太心疼你了嘛?你那时晕睡不醒命悬一线,怎堪折腾?若就这么回京,出了什么事谁把九商赔给我?”
“......”萧岑说起这些话来理直气壮,很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听得楚临秋也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咳咳......你......算了,陪我去见见吧。”
“不成!!!”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