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他开口驳斥,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萧岑重新调转马头,轻喝一声,弹指间便奔至了最前头。
“监军大人这回可要跟紧了。若是再落单,本将可没有这个耐心令大军停下来等你。”
“你!侯爷可不要太得意了!本监军奉劝您还是稍微客气一点。毕竟前路凶险,尚不知在长乡候着的是活生生的人......还是鬼魅!”宋监军笃定自己的叔叔会在京中摆平一切,也确信萧岑必定有去无回,因而才会气焰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可他却无从得知,一道召他回京问罪的诏令,此时也正在路上。
萧岑领着这二千精锐一路疾驰在山谷密林里,从日中到日落,又到弦月初升,当真没有一刻停歇。期间果有劣马力竭倒地,将座上兵士狠狠甩了下去。
“还剩多少路程?”
“回将军!六十余里!”
“那还不振作起来?!儿郎们,只余六十里了,再坚持一下......便能至长乡,见到金老将军!”不知为何,萧岑回望这四周草木夜景,心中竟是有种不良预感缓缓升起,仿佛自己若不在子时前及时赶到长乡,便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他这般念头,却是不能够与外人道。
“只余六十里?将军,您座下的是上等良驹,日行三百里,而弟兄们的马却没那么好,脚程只有您那玉狮子的一半不如。您说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就是!就是!”
“说得是啊!”
副将此话一出,萧岑身后立即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应和声,兵士们均无心前行,只拼命央求将军许自己原地休息。想来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当真不遵军令,然军心浮动已是大忌,若不及时安抚,恐即便是到了长乡也是落个战败身死的下场。
“将军!万万不可再跑下去了啊!若座下马接连暴毙,这战......还打得下去吗?”
“就是!咱们倒不如......”
“谁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