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侯爷。”楚临秋抬手按住萧岑的肩膀,偏头咳嗽了一阵后方弱声道,“你若进了牢里,便坐实了私通叛党的罪名,那宋格致一流就会趁机施压,迫使圣人处置萧氏,处置漠北军,而这正中他的下怀。到那时,我即便是想出手相救,恐也无力回天了。”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想想你漠北的儿郎们。侯爷,你得在外头,查清真相,还自己及萧家军一个清白。”
“那你呢?”
“......”
“楚大人只考虑了与我萧岑有关的人,就没有一分一毫想到自己吗?”
“咳!侯爷,您就别为咱家大人担心了。大人他自有万全之策,再不济......那审刑院也有大人的门生,多少能照拂点。”
“就是就是!我等也会经常去牢里看望大人。谁要是胆敢亏待大人,让大人受委屈,弟兄几个第一个不放过他!”
“也没人敢给大人委屈受......”
“那可不一定,咱们得谨防宋狗使坏。”
“那倒也是。”
年轻禁军们及时插嘴逗乐,倒真冲散了不少冷凝的气氛,令萧岑的心稍微放了一点,但很快又提了起来。他抬手摸摸楚临秋的脸,长叹一声忧虑道,“原本脸上就没几两肉,再进去受罪,岂不是出来都瘦脱形了? !那本侯可以进去陪他吗?”
“这......”
“你就别为难他们了。我们在宫里耽搁时间够久了,走吧。”说罢,楚临秋就扶着萧岑的肩膀站起来,迈步朝前走去。然而他刚生捱过那一阵不为人知的疼痛,身上无甚气力,正是虚弱的时候,因此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幸而萧岑在他身边眼疾手快地搂抱住他,才勉强替他稳住了身形。
“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怎会突然如此?莫不是被那些人给气的?是了,刘先生让你切忌动气,切忌思虑过重。你是不是都犯了?”
楚临秋不答,似是默认,他的目光有些闪躲,特意撇过头去不看萧岑,竟难得表露出心虚的样子。
萧岑见状再度叹了一口气,他认命地搂着楚临秋的腰身,把人慢慢带下台阶。此地别说是去审刑院了,就连距宫门都还有不断的一段距离,如果真这样走走停停,天黑都不一定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