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何事?”
萧岑一脸坦然地回望着他,不假思索道,“本侯担心你的身子会受不住。”
“......”楚临秋的面色顿时黑沉了下来,平生第一次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他泄愤般的捏了捏萧岑腰间软肉,在人耳边切齿道,“楚某能不能受得住,侯爷一试便知。”
“好,本侯等着。”
然而,这个号称在床上会“勇猛无比”的人,却在进门后不久,就伏在榻上沉沉睡去,怎么唤也唤不醒,甚至连一早准备好的药浴都来不及享用。
这可怎么办?那木桶里头浸着的药材有的一味便千金难求,是刘先生为抑制楚临秋体内之毒事先搜罗过来的,浪费就太眼下这祖宗睡得人事不知,总不能把他扛起来扔进去吧?
萧岑单手叉腰立于榻前,双目瞪得铜铃大,表情复杂,一时之间也是犯了难。沉思片刻后,他终是把人扶起来,令其靠在自己的肩头,手指翻飞开始宽衣解带。
楚临秋软着身体任他摆弄,十分乖顺可人,犹如一只被绞去了所有爪牙的大猫,使他忍不住俯身对准那两片淡色的唇浅啄了一口,随后自语道,“这样好看许多了。”
侍候一个毫无意识的人可不是件易事,当萧岑把楚临秋的里外衣物全扒光之后,自己也出了一身汗,正想着要不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两人共浴得了。
然此念头不过是在心里过了一圈,萧岑便觉浑身燥热不堪,神思不属坐立难安,几欲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吓得他赶紧低头默念了一边清心咒,好歹将下腹那股邪火强压下去。
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楚临秋并没有作妖,任由自己把他弄进木桶里趴好,配合得不像话,令萧岑都不禁怀疑,这厮是否又在装睡消遣自己。
于是萧岑便用沾了水的手在他脸上轻拍了两下,试探着唤道,“九商?九商?醒醒!”
然楚临秋却只是微侧着脸,两只眼珠子在薄薄的眼皮底下动了动,除此之外,并无要清醒过来的意思。
萧岑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执起搭在桶沿的白色布巾沾水拧干,亲自替他擦拭劲瘦的肩背及腰腹。当指尖顺着光滑的脊线缓缓划过之时,他突然想起刘先生曾言,这“姻缘一线”一旦到了后期,便会让楚临秋的身体经年久月持续衰弱,常表现为毫无预兆地昏睡过去,呼之不应。
这令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真是沉死了!”萧岑在将楚临秋扶出木桶的时候,不经意被他压了一下,竟险些两人齐齐跌下水去。好不容易把人擦干净弄到床上躺下,拿锦被胡乱裹了,萧岑正打算转身去取衣物。不料手腕却被人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你......楚九商,你究竟醒没醒啊?”萧岑现下可谓是心力交瘁,他重又在床边坐下来,伸出一指戳了戳楚临秋的脸颊,低声自语道,“若醒了,劳烦眨眨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