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听闻这个大佞幸,昨儿个竟人事不知满脸是血地被人从宫里抬出来,也不晓得是出了什么事。不过看这样子,应该是命不久矣了。
这算是为数不多值得众人庆祝的事了。
有人为打探消息还带了诸多补品假意上门问候,无一例外均被气狠了的萧岑挡在了门外。若非宁伯苦苦相拦,他甚至还想提刀出了前厅,去会会那么一帮人。
“宁伯,你便将他们的姓名官职登记在册,本侯自有法子寻他们的不痛快去。”
“是!侯爷!老奴......老奴这就去办!”老人家一看定南侯愿意给自己的主子出气,一时之间竟兴奋得眼泛泪光,搓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萧岑见状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对了,府上那个叫叔平的小子,本侯瞧着机灵,便让他过来伺候吧。左右楚府现在也没个主子,那么多人守着也是浪费了。至于宁伯您......替九商守着院子便是。”
“是。侯爷放心,老奴必会竭尽全力,替大人打理好府上一切事务,让大人......永无后顾之忧。”
“那便好了。你出去吧。”
说这话的时候,萧岑坐在桌边愁眉不展,他低头凝视着自己的掌心,暗中叹息不久后,这双手怕是要不得已沾上同族之人的鲜血了。
“想我萧氏一脉三代驱鞑抗虏,如今竟要将枪头对准自己人......可悲,可叹啊。”
不过转念一想,那人恨不得自己永世都不再跃马提枪,只在陶都安心做个废人,没准死都不会用自己。
楚临秋的那番万分笃定的论断,想是有误。
想到楚临秋......萧岑的心便更深地沉了下去,自昨日昏睡之后,这人又是许久未曾醒来,也不知总这么下去,会不会、会不会......
“爷!爷!大事不妙了!宫里、宫里又......”
“怎么了?!”萧岑霍然起身,有那么一瞬,目光直如一支箭,射向门口慌乱的小厮,他暗中扶了扶桌子,沉声问道,“宫里怎么了?莫急,慢慢说。”
“咱们府上来了位面生的小公公,说是替圣人宣旨。可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