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他的体内似有数股极为强劲的力量在往不同的方位撕扯着他,以至于他的气息时常如同一团乱麻,捋不清楚。”
“正是!本侯昨夜探他脉象,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那么先生,是否有法可破?”
“有法。但需得找出源头才是。”
“源头?”萧岑皱眉思索,不知要去何处找寻这个“源头”,恰在此时,他怀中的楚临秋似乎是难受得紧了,低低地“哼”了一声,惹得他忍不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人能靠得更安稳些。
刘先生见主子待这“奸贼”愈发细致耐心,面上表情不由变得更为怪异起来。
“若一直无法寻得源头,他会怎样?”
“油尽灯枯。”言此话之时,刘先生的二指始终没有离开楚临秋的手腕,探出越多内容,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到了最后,脸色已变得极其难看。
“大人正值盛年,脉象却犹如耄耋老翁,迟缓而无序。若无内力加身,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萧岑在听到“油尽灯枯”四字的时候,便已经心慌得不行,他耐着性子听到最后,越发觉得接下来刘先生所说的话,一定不是自己想听到的。
“只怕......剩下几年光景了。”
“......”
“侯爷?”
“......”
“侯爷?!您......您没事吧?”
若非刘先生提醒,萧岑甚至都不知自己竟然哭了,他伸手接住顺着脸颊滑落的泪珠,放进嘴里尝尝滋味。他暗中狠咬了一下舌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半晌后方哑声道,“先生你这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