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
周围人的议论,无一例外都飘进了萧岑的耳朵里,令他额头青筋凸起,眼尾亦被激得有些发红。
昨儿夜里,他确是被一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青楼女子放出的假消息所吸引,从而不得不提前出城去寻祖父旧部,商议虎符的去处。
但在发现被诓骗了以后,他就立即斩杀该女子,并提着头颅在林间策马狂奔,试图赶在吉时前给京中那些人一个“惊喜”。
可谁成想,到底是东宫谋士棋高一着,在前往西锦门的途中埋了专用于对付刺客的硕大捕夹,竟将他座下宝马前肢夹得得嘶鸣一声便径直朝前扑去。
萧岑毫无防备翻滚下来撞到了树干,只觉得喉头微甜,险些呕出血来。
也正因为如此,憋了一肚子气紧赶慢赶还是迟了的他,又怎会看得惯那副洋洋自得的嘴脸?
更何况,那人还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欺辱他将要“明媒正娶”的夫人!
想到这一层后,萧将军便以廊柱为支点,直接斜着飞起一脚,把几乎抵在楚临秋喉珠处的软剑踢掉,紧接着又顺势将肩上的布包甩到地上,冷哼一声道,“殿下不妨命人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齐太子被对锐利万分几要杀人的眸子这般直勾勾盯着,心里难免生出些许异样的感觉。他自知其中有诈,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命手下以剑尖挑开黑色布包。
一颗青丝散乱、满面血污的女子头颅,就这样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正停在殿下的脚边。
“啊?这......这......殿下啊!!!大喜的日子,定南侯却从哪带来这么一个玩意儿,刻意制造恐慌,意图不轨,使您受到惊吓!!!依律当......当......”
“拿下......给孤拿下!!!”
“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非是萧岑不愿忍耐,而是东宫此番着实对他二人欺辱太过。
他又何尝不知事情闹过了以后不好收场?可到底少年意气,莫名执拗偏要为自己争口气。
不过,他若提前自己今儿所为,竟给漠北军日后险些全军覆没及爱人九死一生埋下祸根,定会重新选择强忍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