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你不知!好!好个胆大包天的东西!”武安帝被硬生生地给气笑了,他抬手指着底下这乌压压的一片,对严正道,“即刻去萧府!朕倒要看看,朕的好将军,在耍什么把戏!还反了不成?!”
“陛下息怒!小心龙体。”
“陛下息怒!”严正的话仿佛是一个讯号,引领在场臣民齐声高喊,唯独楚临秋双唇紧抿,脸色煞白,他绯红的身影在人群中犹为显眼。
“楚临秋!你起来跟朕走!朕也要看看他们萧家今日要如何交代!”
“陛下。”
“嗯?你有什么话要说?”
“其实,”楚临秋借着属下的搀扶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拂了拂衣摆,舔了舔发干的唇,强提一口气朗声道,“其实定南侯昨夜就出城了。”
“楚临秋!你敢欺君?!”
“陛下息怒。臣确实不知道侯爷去了哪里,之所以先前不提,只因侯爷对臣说......”
“说什么?”
在天子如此骇人的目光逼视之下,也就只有楚临秋能依然长身玉立,神情镇定,若换了别人,恐怕早就两股战战,口不成言了。
“侯爷说要给臣一个惊喜。”
此话一出,城门下又是寂静一片,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暗中打量着楚临秋,面上写满了不敢置信。谁都知道定南侯萧岑与都指挥使的结合,不过是皇权威压下的悲剧,在这种情况下,萧岑能对楚临秋和颜悦色已是极限,怎么还会费心准备所谓的“惊喜”?
这怕不是痴人说梦?
别说是不明真相的礼官们与百姓了,便是武安帝乍闻此言也不由得愣了愣,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收敛了阴沉的神情问楚临秋,“当真?”
“当真。侯爷手书信札上已将一切都写明,要臣在此等候。是否呈给陛下一观?”说罢,楚临秋好似有些羞赧,便将头转到一边去,眼神不自在地闪了两下,最终落在了地面被踩烂了的花瓣上,像极了情窦初开的人。旁人见此啧啧称奇,唯独知晓真相的武安帝及严正内心毫无波澜。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