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不过我。”楚临秋依旧低头摆弄他的腰带,冷静道。
“可是别忘了,你现在是只病猫。”
“......”
“不提了。”萧岑看不得楚临秋露出这样的表情,主动岔开话题,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璎珞放在手中把玩,“楚大人其实是在暗示本侯被人利用了?右年先生......怎么可能......”
萧岑对此人其实印象不深,只是从他与祖父往来的书信中得知,这是一个心胸豁达,才华横溢,却经年不得志的人。他早年提出了不少关于“赋税”、“田亩”、“守将”等方面的看法,萧岑每每见了,都情不自禁拍案叫绝。只可惜这些提议全都没有引起圣人的重视,最后不了了之。时间长了之后,他也就看开了,将余生经历都用在讲学之上,致力于培育更多的“治士之才”。
这样的一个人,会与如此恶劣的凶案扯上干系吗?那般歹徒在京中的内应会是他吗?如果是,那他......是何居心?
“我的人在余右年的书房的暗室里搜出一些书信,个中内容大逆不道,圣人阅后,拿奏折砸了严正的头。”
“所以将其投入大牢实为圣人之意?!”
“嗯。”楚临秋抬眸看了萧岑一眼,忽而淡淡道,“原来在侯爷心里,楚某一直是恣意妄为,不计后果之人。”
“......”一听这话,萧岑的整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连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燥热也忍不住升腾了起来。最初的时候,他的确是冤枉了楚临秋,误以为此是他一人之令,故而才气势汹汹地前来质问,却没想到其中竟另有隐情。
“本侯......”萧岑又倒了点茶水在杯中,随后一饮而尽,他的眼神四处乱瞟,游移不定,就是不敢看楚临秋没什么血色的脸,“本侯先前的话......楚大人不要放在心上。本侯、我也是一时情急,诸多言语失当之处,还望楚大人多多包涵。”
若放在之前,萧岑必定死撑着不承认错误,但眼下他心境骤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难免便有些......不想让这人为此伤怀。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楚临秋竟久久未有言语,以至于萧岑有些慌神了,暗想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要拿什么才能哄回来?他身体还未恢复,会不会气出什么好歹?
萧岑虽竭力告诫自己要沉下气来,却仍忍不住要胡思乱想,他索性将璎珞重重扣在桌上,转头去看楚临秋,孰料竟看到这人不知何时已歪倒在了榻上,连鞋都脱了,繁重的喜服也褪了大半,甚至可能由于拉扯的原因,前胸的肌肤隐约可见。
但萧岑却无心欣赏,因为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楚临秋的脸色比刚才白了不少,额上也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楚大人!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心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