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就喝上啦?”顶着两人看过来的眼神,薛廉将酒往桌子上一放,就径自在空位坐了下来:“我这来回奔波,难得回来,也不说给我接风洗尘,竟是大半天连人都见不着,喝酒这种事也不叫上我。”
“难得回来?”魏延祯却直接抓偏了重点,放下酒杯眉峰一挑:“怎么?还真差点被扣留京中不成?”
“嗨,别提了。”薛廉翻了个白眼,转头装作才发现荆长安样子,惊讶道:“哟,荆大夫也在啊?”
荆长安……荆长安顾自吃着自己的,别说搭理,连眼神都欠奉。
这无视的态度让薛廉脸上的假笑微僵,舌尖顶着腮帮子好一会儿,才压下猛然窜起的气焰。
“你这手怎么了?”魏延祯眼见两人气氛不对,为了不让薛廉尴尬,刚准备顺着接话,就瞥到薛廉手上的伤,不禁蹙眉:“你路上遇到麻烦了?”
“哦,那倒没有。”薛廉目光阴沉地瞥了不为所动的荆长安一眼,狞笑:“回来太大意,被狗咬了。”
听到这话,荆长安才筷子一顿:“那可不太好,这狗咬可不比刀伤,牙口有毒,这要是给毒气感染,薛将军此命休矣。”
“哼,可不是毒么?还是剧毒!”薛廉发狠冷笑:“要不怎么说是畜生呢!”
“挺像。”荆长安吃差不多了,干脆放下筷子。
“什么?”薛廉眼眸微眯,直觉不会是好话。
果然……
荆长安慢条斯理地擦完嘴角,就是不咸不淡的一句:“疯狗病。”
“你!”薛廉啪地拍桌而起:“荆长安,别以为有魏将军给你撑腰我薛廉就不敢动你!”
“嗯。”荆长安意有所指地往他手腕一瞥:“见识过了。”
到了这里,魏延祯要是还听不出端倪,那他就不是魏延祯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色当即便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