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寻风不说话,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不关我的事啊,”燕九飞被踹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我那天晕过去,不知道你们庄主被谁带走了!我就撒了点药,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骆寻风更气了,要不是因为那药,他跟沈止玉也不会......
他黑着脸,握住了腰间的刀。
燕九飞大惊失色,“真不是我啊!那药比一般的要烈,中药之人神志不清,认不得人的,你们庄主真误会了,不是我啊……”
骆寻风手一动,刀出半鞘。
燕九飞吓坏了,脱口道:“真不是我!我不举啊!”
骆寻风的刀停在半空,“你说什么?”
燕九飞哭丧着脸说,方家的下人太狠了,三个月前被他们打了一顿后,他就再不能人道了。正因如此,他才那么恨沈止玉......
骆寻风沉默半晌,抬起头问:“你想活命吗?”
......
“幻觉?”流云山庄内,沈止玉看着被骆寻风抓回来,跪在他面前的燕九飞,一脸狐疑。
“对,”燕九飞道,“那药叫‘一枕春/宵’,中药之人如临其境,分不清虚实,才会误以为真......”
沈止玉顿了顿,道:“把药给我看看。”
燕九飞:“......跑得太急,药都掉了......”
沈止玉脸一冷。
燕九飞头一磕,破罐子破摔道:“沈庄主,我真没骗您,我......我不举!”
沈止玉:“......”
第4章
骆寻风站在一旁,掌心冒汗。
他在赌,赌沈止玉深信所有的事都只与燕九飞有关,而一旦燕九飞根本有心无力,那一切都是大梦一场便不是不可能。
十五还小,那日找到止玉时又只顾着哭,是自己把止玉抱回来的,又给他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没有其他人知道。
而止玉对男子间的欢/爱一知半解,身上的红痕也可以说是药效所致。或许他仍会心存怀疑,可至少那一夜的荒唐有了另一种可能,这便足够了。止玉那么清傲的一个人,又怎能忍受委于他人身下这般屈辱,不论那人是燕九飞,还是他骆寻风。
或许知道了是他,更要怒火烧心。三年的知己好友,却对他存了那般不堪的心思,他该多恼怒......
这样就好了,都当成大梦一场......
可沈止玉还在问:“药哪来的?”
燕九飞:“我师父给的......”
沈止玉:“他在何处?”
燕九飞:“......去世了......”
沈止玉一声冷哼,“来人,把他拖出去喂狗。”
燕九飞慌忙磕头求饶,“误会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沈庄主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