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锐伸手要提腰牌,对方举枪喝止:“不许动!”
丁锐双手露在胸前,展示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
“几位兄弟,我是韩将军的人,出去送信刚回来,因为图便捷这才走了这荒道。”丁锐眼睛示意他们看腰间:“将军给的出入手牌在腰间放着,烦请查验。”
巡兵正要去取腰牌,马车窗边一想,清雅声音传了出来:“丁锐,什么事?”
巡兵立刻后退戒严,头领怒目圆睁,声音洪亮如钟:“车上何人!?”
丁锐连连说:“这就是收信人!自己人!”
巡兵头板着脸,命令道:“下车!”
骆深下马车,不等他自报家门,丁锐就立刻高声解释:“这是将军的家人,要接过来住几天才走的!有将军家书可以作证!”
不怪丁锐急切,他太知道军中都是些什么人了。
这些士兵有国有家,国有君王、子民,家有高堂、妻儿,为了这些人,抛头颅洒热血,将命搭上也心甘情愿。
更别提错杀一两个‘自己人’了。
巡兵一双眼睛泛着杀戮的光,缜密问道:“韩将军无父无母尚未成亲,哪里来的家人?你说你是将军亲军,为何见你如此面生?”
丁锐恨不得把令牌掏出来塞他眼睛里。
“我是自安阳刚提拔上来的,令牌总做不得假。”丁锐辩解一句,看向骆深。
骆深片刻功夫就看明白了局势,配合道:“书信在马车里。”
巡兵头一摆手,旁边立刻出列两人,一人上马车去搜,一人去取丁锐腰牌。
巡兵头接过腰牌看了看,冷冷道:“腰牌可偷可抢,怎么证明是你的?”
丁锐:“……”
他无法证明,毕竟叫它一声,也不能答应。
不过还没到最糟糕的境地。
只要拿到将军写的信,别管上头写了什么惊天大机密,只要能拿的出来,也算是能证明身份。
去找信的人很快钻出来,手里抓着两封已经拆开的信件,封皮上都清晰写着四个字:骆深亲启。
巡兵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年轻人。
骆深站的直直的,后背像被□□撑住了脊梁,但是却并不寻常板板正正的无趣,倒有一种玉树临风的倜傥感。
再看他样貌,漂亮的也不似寻常人。
巡兵头随手打开上面一封。
少爷展信安:
我刚回营中就挨了一顿打,老将军怨我回来的迟了。这要怪你,你腿又长、腰又细,叫出声来要人命。我想死在你床上算了。
唉,这腿若是落下后遗症,下回恐怕要你骑上来自己动。
也不妨事。
一回生,二回熟,你人聪明,活儿又好,想必下回能给我个惊喜。
上次你的回信太短了,这回要多写些。丁锐也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多等会儿无妨。对了,不要再赏他钱,若是要赏,少给点就行。看你给别的男人花钱,我心里很不痛快。我心里若是不痛快,难免就要找找身体上的痛快,届时你可能要吃些苦头。
好了,明日预备突袭铁勒,我去练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