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深到了茶楼牌下,匆匆喊了一声:“爹,您找我。”
果然,骆老爷先惊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风寒。”骆深不欲多说,问:“什么事?”
“怎么得了风寒了?”骆老爷想了想:“那天吹大风吹的?”
越说骆深越觉得不好意思,只想快点略过这个话题:“嗯,是。”
骆老爷叹声气,骆深抢他前头说:“您有事没有?将军等着我呢。”
“果然是韩将军!”骆老爷一把拉住他,探出头望了望湖边站着的人影,“早晨走的急,好说歹说拦不下,这怎么又回来了?走一半觉得钱不够,又回来跟你要钱啦?”
骆深知道韩将宗这形象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无奈的说:“落下东西,回来取。”
“什么东西?”骆老爷问。
骆深张了张嘴,冲湖边走廊上招了招手。韩将宗余光扫到,往这边走过来。
即便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但是周身气势仍旧磅礴骇人。骆老爷不禁退后半步。
骆深:“我叫他过来,您想问什么自己问吧。”
说话间韩将宗走到眼前,眉梢往上一挑,意思是:什么事?
骆老爷心差点从嗓子眼里窜出来。
骆深:“我爹问你,落下什么重要物件了值当回来取一趟?”
他眨眨眼,眼中明明白白告诉他,赶紧说,说完走人。
韩将宗正等的不耐烦,闻言升起一点恶劣本性来:“取顶重要的一件宝贝。”
骆老爷睁大眼睛看他,一旁的骆深悠闲放松的准备听他胡扯。
“他。”韩将宗往骆深那边抬了抬手,“我来娶他。”
骆深浑身汗毛一诈,热汗立刻就出来了。
韩将宗继续接上话说:“取他送我的一件信物。”
骆老爷叫这大喘气给憋了个老脸通红。
他转瞬想起这‘信物’该不会是欠条一类的,便脱口问:“什么信物?”
韩将宗笑了一声,骆深看到直觉没好话,果然听他坦然道:“定情信物。”
骆深:“……”
骆老爷满脸五官皱到一起,别提多难看了。
韩将宗却端端正正朝他行了一礼,语气猛然收敛:“岳父。”
他正经道:“这回匆忙没顾得上带见面礼,下回一并补上。”
听这称呼,骆老爷差点跳脚。
从得知骆深昨夜睡在韩将宗处,他就已经断定二人关系。但是此刻听他毫不掩饰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得劲。
若不是韩将宗身份摆在前头,定会伸手抽他,最差也要摆脸送客。
骆深看着骆老爷神色,心中想的却是:这样也好,早晚得过这一关。
余光扫一眼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