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马徒步走过去。
江天还没清醒,走路摇摇晃晃的。骆深提醒了好几次:“你小心些。”
江天揉了揉疲累的脸,望了一眼四周。
骆深也跟着望了一眼。
江天、骆深:“……”
滑坡之下湖水澄澈,边上有俩人,正在打架。
“那是……”江天眯着眼看了看,不确定的问:“那是韩将军吗?”
骆深往前走了两步,江天挡在他身前:“快走快走。”
“堂堂大将军,在哪里练武不可以?偏偏来这里,”江天“啧啧”两声,掷地有声的重复:“来你必经之路这里!”
他拽着人往马车方向走去,冷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他就喜欢洁身自好的这一款,你昨日拒绝了他,今早他就跑来拦你,这不是正中靶心了?”
骆深若有所思片刻,点了点头。
江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保证道:“你一定坚持住,切记不可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给破坏了。”
湖边,韩将宗揍了一会儿刘副将,往身前一错手,解开了一颗扣子。
“停停停……”刘副将偏头一望坡上,冲他连忙摆手,“人都已经走了!”
韩将宗停下动作,扭头一看。
空无一人坡上低矮灌木一动不动蹲在地上,四周零星栽着几棵大树,周围静的连一丝风没有。
“他看到我了吗?”韩将宗问。
“没有看。”刘副将气愤道:“正要看,那个江天把他拽跑了!”
韩将宗上衣扣子开了一颗,一角衣衫折落在胸前,显得随意而自在。
韩将宗冷冷笑了一声,眼中神色同森冷霜寒的天色如出一辙:“江天这个粘人精,整天粘在他身上不撒手。”
他扔了剑,随手扣好衣裳,转身便走。
刘副将看着他背影,喊道:“干什么去?”
韩将宗摆了摆手。
刘副将心惊胆战的跟在他后头,又胆战心惊的一起进了骆家的门,最后迎风阁主卧的门一关,将他隔在了外头。
里面沉寂而安静,听不出来在做什么。
刘副将站在前头担着心,家仆从月亮门处走进来,带着一个灰衣人。
灰衣人远远一看见他就冲了过来。
“倩影!”他激动喊了一声,上前熊抱着刘副将不撒手:“想死我了!”
刘副将大名刘倩影,非常不爱听别人喊他名字,威胁的指了指他,“你再叫一声试试。”
来人好脾气的爽朗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副将哼一声收回手,“你怎么才来,军中怎么样?”
“乱套了!”来人哀嚎一声,“没有将军坐镇,老将军官阶太大,不好越级管兵,几个小将军都是刚提拔上来的,震慑不住。朝中还拨了两个文官来,说是帮着出主意,实际上就是监视呗!”
“眼看着要打仗,我们在这里装孙子求军饷,朝廷倒好,就知道添乱!”刘副将听的生气一跺脚,也顾不得体贴韩将宗的惆怅心意了:“走,你同我去找将军。”
“将军在哪里啊?”来人脚下不停跟着他走,嘴上也不停,“我来了先去太守府找人,说是住在骆家了,为什么要住平民家里啊?而且这骆家,妈耶!装修的也太豪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