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属于澈。
敖玄陌捂着带血的手腕,愤然起身,狠狠踢了我几脚,然后又用力踏在我的肚子上,几乎将全身重量加注在他脚上,我大口地喘息着,已经痛到麻木。
“……澈……救我……”下意识地话脱口而出。
敖玄陌听到,反而不急着走了,蹲下俯视着苦苦挣扎的我,再次扯我的衣服:“哼,你想用激将法让我杀了你吗?做梦!你不想让我跟你做那种事吗?我偏要做!”
他大笑着,将半昏沉的我拎起,翻过身子,手指探到我身后的那里,逗弄着,而他身下的某处也贴了上来……
快要失去意识,却能感觉到他的动作,我苦笑一声,呢喃一句:“……澈……对不起……”
某物抵在身下,一点点侵入……
我失去了意识……
痛……
头痛,胸骨痛,腹痛,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着的。
我艰难地翻身,蜷缩着,冰冷的地板包裹着,长发散乱,笼罩着血腥的气息……
仔细回想,那日的事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但是,此时,身后某处并不疼痛。
莫非,是太麻木了么?
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我挣扎着起身,踉跄奔到门前,试目逃离,可门口不知设了什么屏障,我怎么也无法出去。
靠着门滑落在地,抱膝缩成一团,害怕,却没有眼泪。
我不敢哭,我是堂堂男子汉,在此刻绝不能哭。不能让他看扁。澈一定会来救我的,他只是还不知道我被人掳到了这里。还有爹娘,外公,他们也一定在找寻我的下落。
白亦然,你不能丢他们的脸,你不能哭,要坚强些。男人,怕什么……不就是……不就是给人上一下吗?
就当是澈做的好了……又不是女人,婆婆妈妈,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僵硬地扯着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滴落下去。
用手背蹭掉眼泪,深吸一口气,拼命想忍住。傻瓜,哭什么嘛。澈那么疼你,绝对不会怪你的啊……
白亦然,你现在连自欺欺人都不会了吗?不是脸皮厚吗?不要哭了啊……哭得没力气怎么跟那坏蛋斗智斗勇呢?不哭……
蹭掉最后一滴眼泪,我裹着脏兮兮的里衣挪到角落,搜寻着逃离的办法。
不知过了多久,敖玄陌并没有再来过,只会命人送来饭菜。
一开始我没胃口吃,饿得浑身难受,一丝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查探逃跑路线了。但是后来想通了,我一定要活着出去,我要报仇!我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所以,日后他再送来的饭,我大口大口地吃下,哪怕是硬塞也要塞入口中,艰难下咽。好几次弄得胃痛不止,但总算是积蓄了力量,不至于昏迷……
找不到逃跑路线,只能自己制作,不知道敖玄陌用什么术法控制住了我,使我手无搏鸡之力,但是哪怕是个瘦弱百无一用的书生都可以用双手做点什么,我也一定可以的!
想着,便开始挖地道,故意掉破碗筷,藏下瓷片,挖了开头,后面便不顾疼痛,双手齐齐用上,结界设在正门,加上我这几天乖巧异常,敖玄陌也并没有再来过,所以,警备十分松懈。没有人注意到我在关押的房中做了什么。
某天差不多即将挖通的时候,敖玄陌突然出现,我连忙掩盖好所有,缩在角落靠着墙角,轻轻揉着肚子。不知为何,这几日总感觉到腹部一种奇异轻微的痛楚,有愈来愈痛的趋势。
“小美人,这几天有没有想我?”敖玄陌并未察觉出异样,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破布娃娃,“你倒是蛮能忍的,在这里冻了这么久居然还不叫冷。”
“我想我娘……”目光故作呆滞,声音也带了嘶哑,因为已经两天没喝到水了,渴得要命。
“你-娘他们已经放弃你了!你乖乖在本君这里做个宠儿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像你-娘当年那样狠心离我而去,本君便会一直疼你!如何?这笔买卖合算吧?”敖玄陌俯身与我平视,我没敢妄动,眼神仍然愣愣看着前方,装傻。
“真是可惜呢,多么好的奇葩啊……不过既然是奇葩自然只需要一朵就足够了!知不知道,龙渊白氏找了你的孪生弟弟前来参加龙族盛会。他比你优秀多了,文韬武略,精益求精。而你,只知玩闹依赖,根本不能成大器。所以注定了你只是被他们遗忘在身后的小丑。无论你是不是长兄,都没权继承白氏的龙位!”敖玄陌眼神一凛,试探着凑过来,亲吻我的唇,慨叹着,“谁让本君心软,偏偏看不得你这副受虐的样子,只要你跟了本君,顶替你-娘欠我的一切,本君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还会让你易了容,带你去参加白氏的盛会,毕竟你也是白氏一族。不过,到时候,你会明白,什么是欲哭无泪……什么是天之命不可违……哈哈……”
他狠狠吻了我的双唇,嗜咬着唇瓣,良久才撤离,回味无穷道:“好了,今天就放过你。本君再警告你一句——不要试图逃离我的手掌心!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说完,指尖轻点我的鼻尖,戏谑的笑带了讽刺,他关上房门,赫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