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佑辰那儿的辟邪发出细微的鸣动。
“卫衣公子,不知出了何事?”之前与赫连澈对视的女子站了起来,看着我这边,秀眉颦蹙。
“没……没什么事……本公子一时贪杯,喝的有点多,先出去走走,大家……呃……大家慢慢谈……”说着起身,有点不稳地走向门口。
江佑辰倏然站起,抓起辟邪剑跟上了我。
赫连澈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错,更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出去,他想跟上我,但蒙面女子似乎颇让他忌惮。他静静立在那里,盯着蒙面女子。而,对面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定定地看着赫连澈。
“且慢!”左御卿扬声阻止,“卫公子被人尊称第一公子,不知对持节楼大水一事有何看法?
“哼,自然是内部人所为啦!”我白他一眼,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听说持节楼那场大水,只淹了无关紧要的几处阁楼亭台,大家不觉得,茗扬是在掩饰什么吗?他这样处心积虑地遁走并且假装已死,大家不队为有什么不妥吗?”
“什么?他还活着?!”周围的人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全都膛目结舌地看着我,“卫公子可亲眼看见盟主大人没事?”
“这就要问他了!”我蓦然回身,抬手直指左御卿,“那个坐在高台位置的人,不是麒麟阁主吧?他为何能在茗扬手中逃出来并且掌管不属于他的麒麟阁,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江佑辰见我停下,他也停下,瞄了一眼左御卿,然后不着痕迹地将视线投向碧血堂一干黑衣少女身上,似在埋怨责备着什么,为首的女子正是当初与江佑辰私自见面的冥。她在江佑辰目光的注视下,无奈地摇了摇头,比了个圆盘的手势。
我心下了然,江佑辰定是派了碧血堂的杀手去杀左御卿,只可惜,左御卿抢了魂引,能够调动恶灵魂魄,人力无法与之抗衡。
“公子可不要血口喷人。”左御卿脸色发白,却坚持反驳。
“魂引在他手上,大家可以让我们的麒麟阁主大展身手,用魂引看看,茗扬到底是不是沦为了恶灵魂魄!”
——什么?魂引在他手上?
——那这些日子肆虐横行的恶灵也是他放出来的了?
……
众人议论纷纷,矛头指向了左御卿。
左御卿看着我,唇角微扬,竟是无可畏惧!
暗叫不妙,莫非他还才什么后招吗?
果然,听到身后的拍掌声:“卫衣公子果然聪明过人。老夫的确没才成为孤魂野鬼,而麒麟阁主手上的魂引也是老夫借给他的。怎么,不可以吗?”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茗扬!
他竟还没死!
江佑辰捏紧了辟邪夕,却未多说什么,也无多余的动作,挨着我长身而立。
茗扬踏进门来,在场的人都恍然了。
不多时,不知道是谁带了头,喊着盟主大人回来了,盟主大人会救我们的!……
一时之间炸开了锅。
我耸耸肩,却见茗扬走近我:“卫公子,听闻你去了西域,怎么这么快就回中原了?”
“公子水土不服,半路便折返了,盟主大人还有何疑问?不妨一起问了。”赫连澈的声音适时在耳畔响起。
“没什么。老夫随便问问。”茗扬笑得癫狂,瞄了江佑辰一眼,径自走向那个蒙面女子那里,邪笑道,“蓉儿,你认为将我困在水晶柱里我就无法脱身了吗?你错了!”
掌风呼啸,蒙面女子莲足一弹,轻飘飘立在了桌上,她轻轻开口:“是吗?那你为何现在才来?”
“赫连蓉,将水晶柱的密钥给我。”茗扬手臂上缠着纱布,显然是在赫连蓉手上吃了亏。
等等……赫连蓉……我下意识地看向赫连澈,赫连澈点点头,小声道:“你猜得没错,她是赫连家族的副宗主,赫连蓉!”
“那么……”低头看看发出青碧色光芒的玉佩,我恍然大悟,“她方才是想从我这里拿走辟邪古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