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随口答道,赫连澈接口:“佑辰,怎么不早说你晕船?我可以让千夙来的。”
“没事,我去睡一觉就好了。”江佑辰勉强笑笑,“此番东去,事关师父的安危,我怎能袖手不管?”
“那好吧,我待会儿让人把饭菜送你房里去。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话叫我。”赫连澈审视一下房间,决定道;“你就住边上这间吧,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好。”江佑辰点头应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们若想看看临河的风景也好。”
“嗯。”赫连澈推开门,我扶着江佑辰进门,他不着痕迹地挣开我的手,自行走到床边躺下,“师兄,亦然,多加小心。”
“你也是。”我嘱托道,刚想上前帮他盖好被子,赫连澈抢先一步走过去,探了探他的脉,然后摸摸他的额头,暗松口气,才帮他盖好被子,低语,“睡吧。”
出了房间,赫连澈皱眉道:“佑辰从未说过他晕船,实在诡异。但我也查不出什么来……莫非是我多心了?”
“你怀疑臭屁辰?”我诧然询问。
“不是怀疑,只是觉得不妥。或许,他真的晕船吧!”赫连澈摇摇头,拉着我拐个弯转到三楼的甲板上,“你还没坐过船吧,正好,就当我们游玩,放松心情,一切自有师兄做主。”
“反正没到目的地,左家兄弟不会贸然行动的。左御卿还中了我下的毒呢,怎敢胡来?”我笑得邪恶。
“你也就骗骗他们,我与佑辰都知道你在故弄玄虚。”赫连澈将我圈在甲板栏杆旁,俯身吻了
下来。
“算你聪明,如果敢揭穿我,就不让你亲……”我伸手撑在他胸前,阻止着他的动作。
赫连澈稍稍用力,强势地吻上我的唇,流连忘返地品尝,末了邪邪一笑:“此去凶多吉少,应该及时行乐。”
我抿唇不语,趁他不备,一个转身将他逼到栏杆旁,两人换了位置和姿势,我个子不如他,所以只好用力按着他的肩膀,几乎把他大半个身手按出栏杆之外。赫连澈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求饶道:“完了完了,我也要晕了,快放手!”
“放手?放手你就掉下去了!”我嘻嘻笑道。
“快把我拉上去!”赫连澈低吼。
“好——”我拉他上来,向前一步,将他桎梏在角落,踮脚揽住他的脖子也像他那样强势吻下,笑道,“及时行乐的话该本公子来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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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佑辰睡意全无,皱眉按着左腹,胃里翻江倒海。挣扎起身,步出房门,更觉晕眩。他勉强掠到一楼,扶着船尾的栏杆俯身大吐持吐。
直到胃被掏空,他才停止呕吐,但整个人已经被折磨得没有丝毫力气。江佑辰趴伏在栏杆上,气喘吁吁。
后背忽然有人伸手轻拍,江佑辰浑身一颤,勉力回头,手里的暗器飞快扔了出去。
左御凌轻轻侧身躲过,目光充满担忧。
江佑辰看请来人是谁,复又趴在栏秆,干呕不止。
左御凌帮他拍着背,柔声道:“你还是这么爱逞强。自己有事也不告诉同伴……”
江佑辰好不容易止了吐,缓缓转身,将身体重量倚靠在栏杆上,虚弱道:“平白让人担心做什么……难为你还记得……”
“嗯。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不记得。方才进了船舱看你脸色不对就猜到了。”左御凌递过一块干净的布巾,“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伯父还没治好你的病,既然并未痊愈,他怎么放心你离开他身边那么多年?”
江佑辰苦笑一声,默默擦拭着嘴角。半晌,才道:“被你说中了,我在强撑。当初是我骗他说病已痊愈,他才肯放我去麟山学艺的。我也想帮忙查请楚左伯伯他们的死因,若没有本事,怎么帮你忙?怎么帮爹的忙?”
“……”左御凌表情有些讶异,随即又转为愧疚和歉然,“佑辰,我没想把你牵扯进来的。”
“我知道。”江佑辰按着左腹,轻道,“是我自己非要掺和进来。不怪你。更何况,卿儿他——唔!”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江佑辰弯下腰,身形踉跄不稳。
左御凌一惊,上前扶住他,脱口叫道:“佑辰!”
他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药递到江佑辰唇边。
江佑辰错愕地看着他那一系列熟悉的动作,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