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眼睛一亮,上城墙还能看得更高更远!可是不能两个都要么?
再看姐姐,好像是不能。只好点头应了。
众人又在包厢里赏了一会灯,便回了。
次日,天不亮一大家子早早出了门,避开人流高峰,登城墙走百病。
如此,这个年也过完了。
而穆俨那边,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个年可算是过完了。
他生母被穆展聘了高门媳,给刺激到了,这一个年里,拉着他四处应酬,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已到说亲年龄的儿子一般。
而他也从来不知道,他那深入简出的生母,原来还挺健谈的,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他听了尴尬地直想以头撞墙。
脑瓜子嗡嗡的。
大过年的又不忍她伤心难过,狠陪了她几次,每回都搞得自己像是被人待价而沽的货品。
穆俨是怕了,真怕了。
他准备上哪个寺里寻一个高僧来,说他克妻,需得晚几年说亲,要不然与妻与亲皆有妨碍。就不信还有哪家姑娘敢凑上来。
正月十七,各衙门开印。穆俨也结束年假,进内廷继续当他的侍卫。
兰溪木太公一案还没个结果,不知还会不会派他过去。穆俨光想起来就头疼。
散了早朝,御书房里,永康帝翻着压了一个年的厚厚一迭奏折,不时朱笔批示两下。等翻到西平侯穆晟请封世子的奏折时,手顿了顿。
往大殿外抬了抬眼皮,想了想,喊了一声。
穆俨应声而入。
永康帝把穆晟的奏折扬到他面前:“这是你父亲,不,你叔父上奏的,你且看看。”
“是。”
穆俨应声,蹲身捡起。他已猜出奏折内容,但面上不显,身姿笔直,展开翻看。
永康帝一边翻奏白,一边拿眼打量他。
见他脸上半点异样没有,心中称许。
他那异兄,目光如矩,选的这个继承人,确实优秀。只是,怕太过优秀。
西南边陲之地,周边邻国众多,是需要个强将领兵镇守,以免朝廷后顾之忧。只是,太过优秀,怕是会把朝廷的二十万兵马变成他自家的。到时,他一样睡不安稳。